这也导致本就跟秋程见面少的她,和男朋友的联系也相对少了些。 秋程心底介意,但更心疼她。 他知道在她巡演期间,最好不要让她的情绪有太大波动, 所以从不说什么。 所有的不满和不高兴,他都留给自己,隐忍地埋藏起来,再一点一点地消化掉。 直到圣诞节,邱橙终于迎来话剧巡演的最后一站。 但本来说会每一场都会来现场看她演出的秋程却因为工作去了外地, 赶不回来。 说不失落是假的。 邱橙当然也希望他能来最后一站巡演。 但现实是, 遗憾总是大过圆满。 在秋程很歉意地从电话里告诉她他无法到场时, 邱橙没有表露出一分情绪, 反而很懂事地说:“没关系的程哥,你已经陪了我三站了,我很知足了。” “工作重要。”她善解人意道。 秋程很想说,我都已经陪了你三站,最后一站也要陪你。 他很想告诉她,工作没有你重要。 但心里又有点气。 气她说的这番话,好像根本无所谓他陪不陪她,仿佛一点都不在意她生命中重要的时刻有没有他。 在秋程心里,他的小橙子是会无所顾忌地冲他无理取闹的。 她不用这样过分懂事,也不必如此善解人意地为他着想。 他希望她可以毫无保留地对他坦言心里最真实的想法。 哪怕只说一句,他不能来她有点不开心都可以。 可她没有。 她一点不高兴都没有显露,甚至还在电话里笑着安抚他,让他不要太在意。 他怎么可能不在意。 圣诞节前夕的这通电话掐断后,秋程就提前飞回了沈城。 但研究院里的实验还需要他亲自盯着,所以他下了飞机后就直接去了研究院。 接下来十几个小时,秋程一直待在实验室。 他压缩掉吃饭和休息的时间,把实验完成,数据都来不及整理就回了家。 然后洗澡换衣服,开车出门。 临近晚上七点半。 话剧《家》巡演的最后一站就要在沈城大剧院拉开帷幕。 秋程如约抱着一束粉玫瑰来到了剧院。 当初给邱橙要话剧票的时候,他多要了几张沈城站的票。 然后把那几张话剧票拿给了奶奶和姑姑他们。 邱橙寻到位子的时候,夏知秋和骆钟元已经带着邱翡坐在了座位上。 和秋翡隔了一张空座位的人,正是秋程的老熟人,陈周良。 陈周良另一边坐着程知。 他俩一看到秋程,就笑着打招呼。 程知打趣说:“都不用猜,就知道那个空位是你的。” 秋程淡笑。 邱橙给程知和陈周良送票这事他知道。 她特意告诉了他的。 秋程在秋翡和陈周良中间的空位坐下来后,就温声唤秋翡:“奶奶。” 秋翡身上穿着他给她买的棉衣外套,脖子上围着邱橙给她买的围巾。 她笑吟吟地望着孙子,慈爱地问:“阿程,你怎么也来了?” 秋程刚要说话,就又听到秋翡问:“作业写完了吗?” 秋程身体微僵,心仿佛在这一刻停滞住了。 他因为惧怕而逃避般从不敢多想的事,还是来临了。 他染笑的眼眸里闪过一抹难过,还是很顺从地回秋翡:“写完了。” 秋翡笑着问:“你怎么没跟奶奶说你也来啊?” 秋程语塞地不知道要怎么回答。 我说了,奶奶。 话剧票是我亲自送到你手里的。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