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钰:他半夜拿着匕首,在你门前鬼鬼祟祟,被我捉到了。 说着,他一把将手中的男人扔到女人身旁。 一个凶神恶煞,一个鬼鬼祟祟,可想而知,这夫妻两个都不是好人。 你们到底想做什么?宋清明严肃地问道。 夫妻二人相互看了一眼,紧接着女人手忙脚乱的在地上跪好,一下又一下的磕起头来,哭喊着求道:二位大人有大量,放过我们一家吧!! 那副样子,反倒像宋清明他们才是坏人。 宋清明向来讨厌这种人,被害的还没怎么样,加害的倒是又哭又闹上了。 我不吃你这一套,你们最好实话实说!宋清明沉声说道。 女人伏在地上,畏怕地瞄了一眼他们二人,半晌怯懦地说道:我们也是没办法才会在你们身上打主意,你也看到了,村子里就剩我们一家,没有银子,没有吃的,我们饿死了没有关系,可是还有阿满在,阿满必须活下去啊!我看你身旁这位公子像是有钱的样子,这才起了歹心,想从你们身上抢些银子 宋清明蹙眉,一时没办法分辨这女人话中的真假,指向角落里的孩子:那他是怎么回事?还有,这个孩子怎么也叫胡阿满? 女人:她是我们的小女儿,有先天的疯病,因平日里总听见我们唤阿满,所以她才会管自己也叫胡阿满,我们也是出于无奈才将她锁在这里,不然她一抓狂就会跑出去伤人。 说这话时,女人一副很痛苦的表情,似乎女儿的病也在折磨她。 宋清明转身向角落里的孩子看去。 他没想到这竟是个女孩,再回想那寸寸伤口,心口又开始紧缩的疼。 你说她生病了,为何还打她? 听到宋清明的问话,女人怔了一瞬,然后解释起来:那不是我们打的,前几日我们没能看住她,她跑出去被村子外面的人打的,若不是我们将她寻回来,她怕是要死在那人的手中了! 说着,女人瞥见宋清明袖口下隐约的齿痕,急忙说道:这位公子刚刚也被她咬了吧?那孩子真得有疯病! 未等宋清明作出反应,一旁谢钰突然扯过他的手臂拉开袖子。 看到手腕上方的位置,有一圈深入皮肉的牙印,谢钰的脸色顿时变得阴沉。 宋清明连忙抽回手:被咬的是我,你激动个什么劲。 谢钰一言不发地看着他,脸上再找不到一丝笑意。 只是和谢钰对视一眼,宋清明便知晓此刻谢钰的心情不怎么好。 他将视线移到别处,轻咳一声说道:就是被咬一下,没什么大不了的,你别这样看着我。 谢钰全当做没听见,依然阴沉地看着他。 被一直盯着,宋清明莫名心虚起来,半晌都不见谢钰有将视线移开的意思,他只好把话头主动转回到那对夫妻身上。 再怎么说她都还是个孩子,已经受了伤,你们将她锁在这里又不给她看医,是想让她等死吗? 他的话音刚落下,女人就捂着心口呜呜哭起来:你以为我想吗?!不管疯没疯,都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我怎么舍得看着她死!可我们分文没有,拿什么给她医治?孩子他爹也是重病缠身,我们还有阿满要照顾 越说下去,女人的哭声越悲凄。 因此贫穷,日夕烦恼。雪上加霜,苦寒难保。 贫穷才是这一家无药可医的疾病。 宋清明垂下眼眸,眼下也没了责骂女人的心情。 良久他转过身:别将那孩子孤零零的锁在这里,我会给你们些银子,你们看着需要什么便买什么吧。 说完,宋清明恍惚地走出茅草屋。 屋外的大雾不知何时已经散去,他东转西转地回到自己住的茅草屋,将怀中的衣裳随手一扔,拉过一张破旧的椅子坐在窗口发起呆来。 还真是来错地方了,一到此地,不好的回忆一个接着一个想起。 那些好了的伤疤,又开始作痛。 为何又露出这样的神情? 谢钰的声音突然响起,将宋清明的思绪拉回来。 他看过去,谢钰就站在他身旁,大概是想得太出神,他连谢钰跟着自己回来了都没注意到。 宋清明尴尬地看向别处:你怎么走路半点声音都没有,跟鬼似的。 谢钰沉默的蹲下身,拉过他受伤的那只手。 你做什么? 宋清明想抽回手,可谢钰紧紧抓着他,不肯松手。 上药。谢钰从怀中拿出一个小瓷瓶,拉开他的袖子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