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清明和谢钰同时皱起眉头来。 说完这些事,郑晨便跑去忙铺子的事了,宋清明双臂环在胸膛前,一副认真地模样说道:我还是觉得秦景的死和周怀有关。 谢钰神色淡淡:和他有没有关系都与我们无关,现在只要把他送到秦景手中就够了。 宋清明:你就不担心,万一周怀没有罪便被秦景加害,自己的良心会不安吗? 谢钰:谁说他没有罪,抛妻造谎已是罪孽,到了阴界是要在寒冰狱中罚个百年的,再说 说着,谢钰幽深的眸子看向宋清明:我的良心都用在你身上了,其余人,不需要。 宋清明莫名觉得谢钰这话说得有些冷。 发现宋清明直直地看自己,谢钰唇角漾开笑意:怎么了? 宋清明摇了摇头,没将心底的念头说出。 知道周怀就是齐少宇后,宋清明感觉轻松了不少,只等入夜后带周怀去见秦景。 闲来无事他和谢钰在沽酒铺子里帮了一日忙,快傍晚的时候,郑家夫妇将他们赶回后院,说自己收拾就好。 两个孩子正在后院玩耍,这两日柠染开朗了些,闻禾秀开始试着教她如何正常说话。 看到她慢慢变得和普通的孩子一样,宋清明的心也放下不少。 回到屋内,他便发现自己的行囊在发着光。 他都不用翻开看,便知道是那本阴烛宝典在亮。 自谢钰说过这东西用了是要耗命的,宋清明就不再把它当个宝贝,把它收在了行囊中,只是这书似乎感觉到他的有意疏离,从早到晚有事没事便要闪两下。 宋清明本想装作没看见,自己又没什么危险,也用不到它,干嘛要理? 可过了半晌也不见光亮有停下的迹象,这才皱着眉打开行囊,狠狠瞪了宝典一眼:再亮我就把你烧了! 话音一落,宝典果然不再亮了。 宋清明刚要得意自己唬住了一本书时,宝典蓦地大亮,晃得他眼睛都睁不开。 等光亮熄灭,宋清明再睁开眼时,自己已身在一个陌生的房间内。 屋内有床榻、屏风和梳妆镜,屏风上挂着男子的衣衫,正对屏风的是一扇拉门,门紧闭着,从那后面传来男人的声音。 今日的证人找得很好,给他家中送些银子,把嘴给我封好了。 这声音有几分耳熟,犹豫一番后,宋清明悄悄走到拉门边,在门纸上捅了个窟窿,向外看去。 门外有两名男子,一个坐在椅子上,另一个则跪在那人面前。 坐在椅子上的是周怀,跪着的那个宋清明也不陌生,正是他与谢钰从密林出来那日,在城门前看见的那个仆役。 周怀把玩着手中的折扇:唐家的账簿做得还干净吧? 仆役:干净,钱已经都转到鹿洲的钱庄内了,绝对不会被人发现是主子动的手脚。 很好,我忍那泼妇一年多了,正愁着没办法收拾她呢,就有好心人帮我把秦景的尸体捞上来了,真是天助我也! 周怀放声大笑,仆役却脸色沉重,踌躇半晌才支吾开口:主子夫人她,她真的杀人了吗? 周怀停了笑声,眸底漫上阴冷:对,就是她杀的,你有什么疑问吗? 没、没有!仆役连忙说道。 宋清明屏着呼吸,听着外面二人的谈话。 这个周怀还真是恶心他娘哭恶心,恶心死了!他娶唐芙也不是真心,只是贪图人家的财产。 一想到谢钰捞出尸体一事被周怀用作计谋的一环,宋清明就感觉恼火。 谢钰辛辛苦苦做那么多,明明是为了找到事情真相,为了解除自己身上的应死咒。 越想越气,宋清明恨不得出去揍周怀一拳。 不过打肯定是打不过的,好在还能恶心恶心这个周怀。 宋清明在屋内正琢磨怎么折腾这个人时,身后突然一只手拉扯住他的手臂。 还以为是周怀,他被吓了一跳,一回头才发现竟是谢钰。 谢钰什么都没说,只是脸色有些阴沉。 宋清明正沉在恶心周怀的兴奋中,也没在意谢钰的异常,而是悄声问道:谢钰你有笔吗?最好还有红色的墨水! 谢钰的眉心皱了皱,最后也没说什么,左手一翻,宋清明要的东西便出现在手心中。 谢钰你真是厉害他娘哭厉害,厉害死了!宋清明笑着夸他,拿起笔蘸了蘸墨水,大笔一挥留下字,又将怀中揣着的玉佩放在字下。 看他做完这些,谢钰沉声道:好了吗? 宋清明:稍等。 他在屋内扫了一圈,最后相中了角落里一看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