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沈楼的衣领,将这家伙提到身后,一手则操纵着锁链挡在身前。 那两道冷光狠狠撞在锁链编织的网上,在上面留下两个深深的坑痕。 能在他的锁链上留下痕迹的人并不多,谢钰的神色越加阴冷,正全神贯注地和黑袍抗衡时,身后的沈楼猝不及防地紧紧抱住他的腰。 除宋清明外,被任何人抱着都只会让谢钰感到恶心,出于身体本能的反应,谢钰回身一脚踹在沈楼的脸上,将人踢飞了出去。 沈楼,你疯了?谢钰冷声问道。 沈楼没回答,只是捂着被踢的鼻子,低头笑起来。 谢钰的眉头皱得更紧,黑袍本就棘手,这家伙还在添乱。 正想着,身后又闪过杀意,谢钰急忙侧身,和攻击过来的黑跑擦身而过。 无数黑色的手从地面伸出,紧紧抓住谢钰的脚腕,顺着他的小腿向上爬去,还在衣衫上留下肮脏的手印。 谢钰的眉头越皱越紧,刚一分神就落进黑袍的陷阱中了,幸好这种杂碎怨鬼做成的陷阱很好破除。 他立刻割破手心,鲜血涌出后落向地面,一碰到他的血,那些黑色的手立刻冒出白烟,痛苦地扭动着躲回地下。 黑袍站在门旁,静静看着谢钰的动作,片刻后唇角阴冷勾起,手中突然出现一柄黑气化作的长剑,在那些黑手被谢钰全部除掉前,举剑刺了过去。 谢钰急忙再次用锁链去挡,剑尖刺入锁链与锁链之间的缝隙中,迸出无数火花。 明明挡住了黑袍的剑,可还是有什么穿透了谢钰的胸膛。 谢钰诧异地低头去看,泛着冷光刀刃已经从胸膛前刺出。 沈楼,你是真的疯了。谢钰微微转过头,对身后紧握着刀的沈楼冷声说道。 沈楼的身体有一瞬僵硬,看向自己手中的刀。 他不是没有犹豫过这样做到底是对是错,可等回过神时,手中的刀已经刺了过去,再后悔也没用了。 更何况即便他有错,也是谢钰有错在先,不该偷盗日行令逃到人间来。 沈楼沉声道:谢钰,解开我身上的诅咒,乖乖同我回阴界。 谢钰冷笑着抬手,直接抓住胸膛前的那截刀刃,用力一折,沈楼的刀便断成两截,不等谢钰回身踹开沈楼,面前黑袍被阻挡的刀刃突然产投阻碍,一剑刺进谢钰的心口中。 一缕黑气从谢钰的伤口中钻了进去,很快锥心刺骨的痛苦遍布四肢百骸,谢钰强压着那阵疼痛挥出锁链,一端直接穿进黑袍的小腹中。 他尝到几分痛,定要十倍奉还。 黑袍闷哼一声,可还是不顾锁链上阵阵刺骨的寒意伸出手,从谢钰的腰间夺回木雕的兔子,然后转身捂着伤口飞快的逃离。 谢钰本想追上去,沈楼又碍事的挡在他身前。 沈楼:别再执迷不悟了!你一个死了千年的人,就不该对人间有眷恋,爱恨喜怒都该抛下,好好完成你的职责才对!! 谢钰冷眼看着他。 什么是对? 每次的等待中都问自己这个问题,所有人都不允许他靠近那个人,好像连他看那人一眼都是错 可他只是肉身死了,心还活着,爱恨喜怒怎么可能抛下? 我没有错。谢钰沉声道:错的是你们,你们定下一个个不可越过的分寸,想要困住我,还想要困住他 说着,一道道黑色裹挟着血腥味的雾气宛若游蛇般在谢钰周身缠绕,胸膛前的两处伤口快速的愈合起来。 谢钰向沈楼走去,漆黑的眸底没有任何情绪,冰冷的可怕。 沈楼心下生出些畏怕,下意识向后退着。 他知道自己这次是真把谢钰惹恼了,若落进谢钰手中,就非魂飞魄散不可。 沈楼后退至门旁,然后倏地跳到门外:既然你不肯随我回去,就别怪用些下作的手段了。 谢钰没理这话,压着疼痛伸手抓向沈楼的衣襟。 可手刚一伸出屋外便如被火焰灼烧般,滋滋冒起白烟来,皮肉转眼化作焦黑。 他连忙收回手,震惊地看向沈楼。 沈楼无奈地叹气,抬起右手,食指上挂着一枚纯白玉牌:刚刚抱住你时,我偷了你身上的日行令。 沈楼!谢钰看着他手中的日行令,眸底泛起猩红。 沈楼不理会他失控的模样,说道:你是因为那个宋清明才不肯回阴界吧?如果他知道你说谎隐瞒了自己是无常的事,会是什么反应? 你敢!!谢钰怒吼道。 沈楼却冷声说道:我这是为你好,那帮判官本就看你厌烦,你的事情若再拖下去,只怕等你回去他们绝不会善了。 说完,沈楼转身跃走。 知道这家伙要去做什么,谢钰也顾不上什么日行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