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刚才舌灿莲花的,眼下就是结结巴巴地说不了一句完整的话。程叙白淡淡地看着他,陆彬最终一个字都没说,他不仅懦弱还很愚蠢。 黎书提溜着裙子走到程叙白身边,当着所有人的面牵起了他的手。她面无表情地看着陆彬:“我郑重其事跟你说清楚,希望你不要再自取其辱了。我并没有不情愿订婚,希望你能清楚明白这一点,还有,不要再诋毁我的未婚夫。” 她根本不想给他任何幻想的机会:“否则,就算看外婆的面子我也会踢你出去。不都说我很恶霸吗,我可是很凶悍的,要打人的。程叙白很好,他是个好丈夫。” 陆彬面如土色,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郎才女貌,钟黎书站在七爷身边很般配,按理说联姻基本上没有感情。但是看他们的样子好像不是他想的那个样子,看不出勉强。 钟黎书很少去捧别人,晏佳也是第一次听她夸人,她很骄傲夸的是自己的小舅舅。两人不是没牵过手,但这回是她主动,气氛有点不一样。 程叙白莫名想起了那次给她推拿药酒的感觉,就好像有根羽毛被风吹过落在了他心上,挠痒痒的感觉似乎越来越强烈了。她的手好小好软,就像她的人一样很软很香。化妆师今天特意给她涂了一层淡淡的指甲油,显得手更嫩更白。 他从善如流反扣住:“我在你眼里评价这么高啊,真是惊喜。” “还行吧,”她掀了掀眸,坦坦荡荡。作为不谈感情的联姻丈夫是无可挑剔的,非要纠结完美程度的话那就是少点爱呗。 陆彬越发觉得两人站在一块般配,无形间流露出来的气场让人根本没法融入进去。他再待不下去,低头就跑出去了。 黎书忽然叫住他:“你等一下……” 他恍若无闻一口气摔门出去,她抿了抿唇:“他还不能走。”随后目光看向程叙白,示意他安排人去把陆彬给带回来。 其他人一脸懵逼,好不容易赶他走了还去叫干什么,继续撒狗粮虐他吗?程叙白会意,没问为什么只吩咐袁少为:“你去把人带回来。” 他才不高兴呢:“总得有个理由吧。” 听他的口气,程叙白又落了一个眼神过去。他身子抖了抖,士可杀不可辱,宁可不在楹州混了也不可能给钟黎书打下手。 “他刚才喝的那杯酒里面被下了东西,这东西本来是用来针对我的。”她语气冰冷:“虽然他脑子不好,但不能替我背锅。” 酒有问题?大伙一愣,袁少为有点好奇:“你怎么看出来的?” “端起来看,还能怎么看。” 这个家伙从进来看她的眼神就很不友善,就好像在女德课的时候徐冰冰给她的感觉一样。阴阳怪气的,所以黎书认为自己没必要和讨厌自己的人浪费力气。 袁少为还有点不相信:“七爷的订婚宴,哪有人敢动手害你?” 她冷笑:“你以为做程叙白的未婚妻就很安全?” 谁敢跟七爷过不去啊,他想反驳。可是在察觉程叙白视线落下来时他浑身颤了一下,快要破喉而出的话收了回去。 他眸色更是冷了下来:“少为,没听见你嫂子说话?” 袁少为有点慌,能感觉到七哥有生气的前兆:“我现在就去。”待他出去以后,程叙白又把纪棠给叫了过来。 进来后他发现气氛不太对:“程总。” “去检查一下监控,看看这酒还有谁碰过。”他顿了顿补充:“什么人最不安分,你就往那个方向查。” 纪棠瞥了一眼,这甜品和酒是他听从程叙白的意思安排厨房那边的人准备的。如今看来是酒出了问题:“是。” 他一走化妆间里陷入一阵沉静,两人的手还牵着。黎书先反应过来,默默的把手给抽开。 手心一空,程叙白眸暗了暗:“酒里有什么问题?” 她端起别的杯子看了看,回答他:“蛊虫大家都有所耳闻,藤术就很少听说了吧。手法比较残忍,简单地说将人的怨念作为一种渠道嫁接到某个人身上,被害的人会死得很惨。藤术需要媒介,据说巫师将怨念缩成一个婴儿的状态只有花生那么大,我也只是听说没见过。” 黎书只能跟他们一带而过,说多了只会引起恐慌。上次萧然让她给他弟弟看病她就有这个猜测,藤术是下降头的一种,因为过于残忍和邪恶很久以前就失传了。她只是推测没有证据所以没和萧然细说,这种诅咒的巫术,就算是高科技也检查不出什么来。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