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千岁面色不愉,“我们赶时间。” “方才给你们的迷藏信物,我突然想起忘了一道手续。”柳肇庆伸手,“来,不能让二位白跑。” 千岁哼了一声,把竹牌扔还给他。 柳肇庆不知从哪里摸出个印章,“啪”一下加盖在竹牌上。那章子的颜色金中带红,与朝阳仿佛,若是凝目看去,还有光华流转,一看便知神异。 “好了。”柳肇庆舒了口气,把牌子双手奉还,“盖了章,竹牌才有效力。人老了记性差,这么重要的事也险些都忘了。” 燕三郎笑了笑:“无妨。”接过竹牌,拽了拽面色不善的千岁,向侍卫要了一匹马。 两人翻身上马,只说还要去做些布置,天黑前一定回来找他。柳肇庆有些担心,但料想拦不住他们,只得约好晚上的会面地点。 接着,燕三就从他的视野中消失了,不知所踪。 男孩奔出百余丈,正好望见红日东升。身后的箱子喀地一声响,盖子打开了,钻出个猫脑袋。 “好奸诈的老头子!”千岁很生气。柳肇庆事先只给牌子不盖章,分明是提防他们抢了牌子就跑。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燕三郎想了想,“姜是老的辣。”柳肇庆面对他们没有还手之力,还敢把牌子直接拿出来当酬劳,他就觉不对。 果然,老头子还留了后手。他们二人如果拿着抢来的牌子去迷藏古国,指不定惹来杀身之祸。 “木铃铛给出什么任务?” 燕三郎抓出铃铛一看,不由得咦了一声。 “怎么,很难么?” “不是。”燕三郎皱眉,“是没有头绪。” 猫儿立刻趴到他肩膀往下看,燕三郎抓着木铃铛冲她扬了扬:“你瞧。” “哎?”千岁惊讶了,“没字儿?” 通常木铃铛捕捉到被触发的天机,会在铃身上显示出关键的人或者物以作提示,然而这回,上头一片空白,什么也没有。 可是铃铛本身的确散发红光。 “这种情况么,以前出现过么?”燕三郎第一时间咨询老司机。 千岁想了好一会儿:“有,但也就一回。” 燕三郎看她没有细说的意思,只得道:“说明什么?” “说明事件正在形成。”千岁缓缓道,“但我们已经入局了。” 话音未落,铃铛上的红光消失了。 一切似乎又回归正常。 “果然,只是个提示而已。”千岁轻吸一口气,白爪子拍了拍他的肩膀,“这笔愿力我们暂时赚不着了。稍安勿躁,总有水落石出那一天。” 燕三郎嗯了一声。着急的人,从来不是他吧。 不过他想起方才与柳肇庆达成协议,的确是自己接过竹牌后木铃铛才开始提示,所以千岁的“入局”之说应该无误。 这一次的天机,他也搅动有份儿? …… 奔波一晚没合眼,柳肇庆也累了,在废庄里休息了一个时辰。 半梦半醒间,他忽然又梦见儿子一家惨死。画面一转,小孙子朝着他笑,甜甜地喊他祖父。他又是开心,又是难过,惴惴不安中忽然就了无睡意。 柳肇庆强撑起身道:“走吧。” 计划没有变化快,事情的发展,早就脱离柳肇庆的预料。 在他和端方最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