浓了,在那里被杀掉的东西肯定不在少数。怎样,作何感想?” 燕三郎和曲云河互视一眼。 黑店,并且还是吃人的黑店。 燕三郎从梁国走到红磨谷,行程逾千里,多数人一辈子也走不了那么远。可说到这种不仅谋财害命,甚至连人身都不放过的黑店,他还是头一遭儿遇上。 曲云河也不忙着收拾这两人,而是举杯啜了一口热水,问花婆子:“这村子平时做什么营生?” “种地,打渔。”花婆子叹了口气,“人少地贫,能糊口就不容易了。” 曲云河笑了:“这种天气里还能互相串门儿,邻里关系不错吧?” “那是。穷地方,再不互相帮衬点,那谁能活得下去?” 燕三郎把猫儿身上的灰尘掸干净了,忽然插一句嘴:“婆婆平时经常进城吗?” “腿脚不好,哪里走得动?”花婆子苦笑,“再说西南边正在打仗,城里可不太平。现在城里人都想往外跑,我进什么城呀?” “打仗?”曲云河接过话头,“谁和谁?” “据说是西边的卫国和南边的攸国,已经打了好几年仗。”花婆子默默计算药物生效的时间,倒是顺口答道,“卫国更厉害一点,把攸国人赶得往外跑。” 燕三郎抚着猫儿问她:“这里平时少有外人罢?” “嗯,我们这里一年到头也来不了几个外乡客。” 燕三郎环顾左右,白猫突然跳上搁板,绕着一面巴掌大的铜镜走了两圈,停下来揽镜自顾:“这面镜子,身价至少五两银子。” 镜子不错,又便携,一会儿拿走罢。哪个女人不需要一把好的化妆镜? “那就奇怪了。”燕三郎遂一指铜镜:“我看这面铜镜不像乡野所产。” 从他这角度刚好能看见搁板上放着一面云板形铜镜,虽然没有掐金嵌珠,可是制工格外精细,镜面打磨得光可鉴人,背面是葡萄纹仙鹤祥瑞图案。 花婆子答道:“那是我小孙女儿从前自城里带来赠我的。” 她脸上笑容不太挂得住了,这两人怎么还不倒下? “真是孝顺。”曲云河回头问燕三郎,“救吗?” “救。”燕三郎不假思索。 救什么?花婆子听不懂,但也觉出不好,后退一步正要开声喊人,燕三郎比她动作更快,踏前两步,将手里的杯底一下塞进她嘴里! 花婆子张口欲呼,这下子被堵得严严实实,只有喉底呜呜两声。边上老头子大惊,要冲来救人,曲云河伸手一把捏住他脖子,“咔嚓”一声折断。 老头当场气绝。曲云河也不会任他扑通一声掉到地上,顺手将整个人提起,放到椅子上去。 杀人不见血,但是干脆利落。 他出手,比燕三郎狠辣多了。 燕三郎也不由得多看他一眼。身为靖国女皇的近卫长,他杀起人来真是毫不含糊。 花婆子惊骇欲绝,待要反抗,被燕三郎一记手刀劈在后颈上,顿时晕了过去。 曲云河一掀布帘子,往后厨走去。 很快,那个方向就传来乒里乓啦的声响,还有半声惨叫。 燕三郎走进去时,见到地上和灶边倒着两个大汉,死相都不可描述。 除此之外,地上还躺着一对年轻男女,昏迷不醒,女子衣襟已经被解开一半。 燕三郎去院子里抓了两团白雪回来,对曲云河比划两下:“帮她系好。” 曲云河翻了个白眼:“你年纪小,就不能自己来?” 不能。 “不能。”白猫施施然走进来,咭咭笑道,“他不能碰到女人,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