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饮料了。 碍于千岁的时限问题,燕三郎在午时结束前就提前离场了,留下那三人继续把酒。 他们沿梯走下,金羽立刻从一楼的厅桌边站起,护去他身后。 …… 回去的路上同样风平浪静,什么事儿也未发生。 回到明月楼,千岁才问燕三郎:“看你心事重重,有甚不对?” 少年按了按额角:“祭天大典太顺利了。” “的确是波澜不生。”千岁同意,“反叛的铎人和奚人是死了么,这样好的机会都轻轻放过?” 这次祭天大典对于宣国的重要性不言而喻。 叛党要是能抓住机会扰乱甚至打断于它,对民心、对士气,都会是一个沉重打击。 战略意义大于实际。 是以颜烈在那里严防死守,军队都快武装到牙齿。 若燕三郎与之易地而处,即便北郊守卫森严,无论如何也要试一把。 可是这一次祭天大典从头至尾,没有任何意外发生。 “叛党都出手对付铁赫了,显然要和宣国抗战到底,不会中途变卦,也变不了卦。”毕竟西边都已经“立国”了。少年沉沉道,“变局快来了,像深潭底下的暗流。” 他虽然看不出危机会从哪里爆发,却能依稀感受它的阴影正在悄无声息地笼罩整个安涞城。 就连他们这些外人都有感觉,身在局中的宣王和摄政王会不知道么? “对了。”午时过完,千岁又附回木铃铛里,“你看,那个瑶姬是不是瑶公主本人?” “不清楚。”燕三郎一翻掌,手心里趴着一只肥硕的蜘蛛,“回去听一听。”方才他将诡面巢子蛛放在端木景身上了。 上回那只在望江楼就已经回收。这东西虽然隐蔽,但并非十成保险,燕三郎在迷藏国就吃过一次亏。 “你知道么?”千岁悠悠道,“十分的美人,也有七分靠养。” 美人是养出来的,容貌、气质、谈吐、格调,无不需要雕琢。“颠沛流离、不被善待,就算原先是美人,也会过早耗尽芳华,人老珠黄。” “哦。”燕三郎并不关心这个。男人嘛,又不在意异性是怎么保养的。 他的重点是吉利商会的大会长:“端木景当官当到奚人在廷的最高职位了,又是家财万贯,也还是被童渊人看不起。” “端木景这个人城府很深,那姓江的当面羞辱他,他都不当回事儿,才得了一个善逢迎的名声。”千岁知道,正常人都有脾气、有情绪。面对别人的恶意还能主动笑脸相迎,也非常人能及。 …… 铁赫遇刺,朝野震动,事件随着时间推移快速发酵。 当天下午,宣王就召集廷议,内容有二:首先派出大将楼明诠替补铁赫位置,继续领军西征讨逆。 其次,将涉事人物带回,严加审理。 兹事体大,宣王也很激动,病情发作两次,不得不中途退场,由摄政王继续主持廷议。 等颜焘从安涞城郊回来,已经是第二天午后了。 他马不停蹄去见兄长。 颜烈彻夜未眠,看起来精神却还健旺。颜焘见到兄长即问:“人带回来了?” “铁赫和凶手的遗体都带回来了。”颜烈亲自去看过尸首,“情况基本与情报无误。傍晚大军扎营时,亲兵钱德旺给铁赫脱甲,趁机刺中后心,快准狠,一剑毙命。” “剑尖还涂了剧毒,以防万一。”他指了指案上的短剑,“一击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