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南锦川夹枪带棒的话傅夫人心里理解,毕竟这是他们家的大白菜被自家的猪给拱了。 她放下手里的茶杯,“亲家他舅说的是,你这么一说我觉得事情还是尽快敲定的好,要不哪天我请人算一算,挑选个良辰吉日把婚给订了?” 她是听懂了南总的话,但偏要故意扭曲话里的意思。 看到傅夫人浮夸做作的表情,南锦川生平第一次知道什么叫作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这人不要脸就是天下无敌。 他皮笑肉不笑,话里话外都是疏离客套,把皮球踢开不接这话。 “傅夫人,这些事情都是要小辈们亲自说了算的,现在包办婚姻那套行不通。” 见两方亲属斗法,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着,无形之中透着刀光剑影,空气里弥漫着浓郁的火药味。 傅时墨和颜知许起身。 两人来到花园里,地上铺着一层层乳白色的鹅暖石,老宅风景秀丽,从风水上来看也是块难得的宝地。 繁华都市里闹中取静,独特的设计也使得人望之心旷神怡。 傅时墨单手抄兜,“阿许,表弟的事情不要担心,贺总是个聪明人。” 儿子和公司之间贺洲会知道怎么权衡利弊的,毕竟对于上位者而言,儿子可以有很多个。 贺洲确实爱宋清泠,但也没做到身心如一,据调查到的资料来看,在外面包的小情人不少。 “嗯,我知道。” 颜知许颔首。 注意到他的话,一双猫眸里潋滟起浓烈的戏谑。 她调侃道,“傅大院长,你刚刚说错了啊,那应该是我表弟。” 傅时墨喉间溢出低笑,眼里出现星星点点的柔意,一闪而逝。 “没说错,提前适应一下。迟早会是我们两个共同的表弟。” 他的话笃定。 淡漠的神情也变得缱绻,仅存的满腔温柔全都毫无保留的给了身旁的人。 颜知许轻笑懒得跟他在这个话题上争执,两人在外面待了一会儿才返回客厅里。 南锦川和傅夫人还在斗法,两人逐渐说的面红耳赤,谁也不肯服输。 从谈恋爱这个观点讨论到古代婚礼,知识点丰富,唇枪舌战,噼里啪啦的说个不停。 “……” 南泽霖听得头疼,干脆掏出兜里的儿童手机玩游戏。 —— 第二天,早晨。 大伙儿刚用过早餐,贺洲便带着宋清泠一起来到傅家老宅,登门道歉。 望着摆着的一堆价值不菲的玉石翡翠南锦川眼眸不见动心。 “啧。” 颜知许坐在实木打造的椅子上,单手托腮看了一眼那些玉石,成色还行,但也就一般而已。 “你们看……” 贺洲拉下一张老脸,低声下气的希望傅时墨表态,撤销政|府那边对工程的监管阻拦。 “你怎么想。” 傅时墨没擅自决定,语调温和的询问南泽霖。 “可以原谅。” 这话一出,贺氏夫妻欣喜异常。 颜知许手指微微抖动,知道事情不会这么简单,小表弟是黑心棉不是不谙世事的傻白甜。 南泽霖问佣人要了一份白纸还有钢笔外加一盒印泥。 他拿起钢笔蹲下身,字迹工整的写下一份文件,“给,签了它,这事就不追究了。” 宋清泠疑惑不解,接过这张纸一看眼前一片昏暗。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