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锐进来。 廖谨兴致盎然地看着他,似乎期待楚锐想要做什么。 楚锐看起来不太舒服,脸色有点差。 廖谨正要说话。 楚锐表情突然一变,朝他,不对,应该是他身边跑过去。 楚锐看起来是真的不舒服。 他干呕了半天但是什么都没吐出来。 廖谨出去给他倒了一杯水又进来。 他贴着楚锐的后背,身上一贯冰冷的男人此刻居然有些温热,胃不舒服吗? 楚锐草草地漱口,嗯。 廖谨手按着他的腹部揉了揉,又没好好吃饭。 嗯。 还喝酒了。 嗯。 有药吗? 嗯...... 在哪? 嗯,没有。 楚锐把杯子塞到廖谨手里,道:别用那种表情看我,听话。 廖谨点头微笑,可以。不过笑容中恼怒的成分更多一点。 他走出去了。 楚锐在他身后。 廖谨光着脚踩在黑色的大理石上,苍白的肤色因为冷泛着青。 他开门。 连在脚踝上的监控设备立刻发出响声。 楚锐手指一疼。 一枚银灰色的指环正闪着光。 廖谨对外面守卫的人简单说了几句。 楚锐跟过去,把大衣披在了他身上。 在说什么? 麻烦这位先生帮我买几盒胃药,廖谨对楚锐说:您知道我现在情况特殊,没法出去。 艳丽的花似乎是吸允廖谨血生长起来的,覆盖在他的脖子上,尤其是喉结。 楚锐的手指此刻就按在这个位置,有意无意地摩擦。 我知道。楚锐一边关上门一边对廖谨道:我真的很害怕你跑了。 廖谨偏头,错过了这个吻,然后他用强忍笑意的声音问:所以您现在是在用身体留住我吗? 楚锐一愣。 廖谨却好像想起了什么,一下又把门打开了,对呈现半呆涩状态的年轻军官道:再买一盒验孕棒。 年轻人脸蹭地红了。 廖谨的头发垂到了耳边,被他随便挽了过去。 楚锐的表情像是在说你疯了。 廖谨是不是omega这件事可以先搁置不谈,但是他确实是个alpha,他是alpha都快要三十年了。 廖谨道:谢谢,算公费。 不用了。楚锐的表情简直没法看,我自己去吧。 你胃不疼了?廖谨问。 楚锐按了按额角,道:我头疼。 他拿起大衣就出去了。 等会。 还有什么事? 廖谨觉得楚锐现在看自己的眼神就好像在看一个人老珠黄的妻子,他轻轻叹了口气,道:您,您拉链没拉上。 不冷吗?温文尔雅的教授用一种非常关切的语气问。 楚锐看了他一眼。 廖谨一脸无辜,把门关上了。 楚锐穿好衣服。 他身边目睹了全程的军官想说话又不敢。 楚锐看对方的表情差点以为自己又没拉拉链。 楚元帅有买胃药的经验,没有买验孕棒的经验。 楚锐一直没结婚,没有伴侣,没有情人。 之前发情期给他留下的经验几乎可以用惨烈来形容,所以他有着可以称得上禁欲的生活。 楚锐又拿了一堆抑制剂。 他沉默了片刻,又拿了几盒避孕套。 不是所有人都喜欢身体里有黏黏糊糊的感觉的。 在结账的楚锐突然意识到了一件事。 廖谨正在看资料,他对楚锐设置了最高权限,两个人不经过彼此确认就可以直接通话。 怎么了? 楚锐道:我突然觉得自己很卑微。 您? 对。 为什么被睡的是我,楚锐拧眉,买避孕套的也是我? 我们可以不用,我认真的。廖谨道:我虽然很想出去,但是条件不允许吗,您要是不介意我出去也可以。还有记得买几盒润滑油,您喜欢什么味道的? 楚锐把通讯切断了。 楚锐作为一个alpha,赶上另一个alpha的发情期,两个人开始的第一个小时几乎可以用惨烈来形容。 这点从当晚毁坏的家具上就能看出来。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