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一起送回来。”雁洛兮觉得还不错。 “你呀,不用几本啦,先紧着一本抄吧,最好七天内抄好了再来换,一两银子押金。”周姐从桌面上拿了一本“九章算术”。 雁洛兮一惊,问道:“这里的书院要学数算? “当然要学啦,蓝盛的六科常科试,以《九章算术》《算经》为主要考试内容,是算字科,科举也要考的。” “好,那就多谢周姐姐,周勤君。” 交了一两银子的押金,雁洛兮压下心中的震惊,发现这蓝盛的科举多了不少实用性,回头得好好研究一下。 “周姐姐,您这儿代卖话本子吗?” “卖呀,这可是最好卖的,不过好货源难得,你有?” “我自己写的。” “哦,哪天拿来看看。”周老板眼睛发亮,明显很感兴趣。 雁洛兮笑着出了书斋,这时代已经有了活字印刷,难怪闲书流行。以后自己写上几本上天入地,爱恨情仇的话本子是不是也能挣钱养家呢? 出了书斋,孙油饼与雁洛兮勾肩搭背走到河边,想着去馒头店带几个馒头回家。 到地才发现,市场的平地,大树周围环上了场子,茶水摊子摆了一排,人山人海,都拿着小板凳抢地,热闹非凡。 “哎呀,青君,我忘了,今儿是每季一次的说书预选,十里八乡的说书人都会来,惊蛰那天决赛,赢家有十两银子呢。我先去嘱咐易小子多做些馒头,一会儿肯定好卖,你在这儿等我。” 还真有点乡村唱大戏的味道,在家乡没看过,到这儿来过把瘾也不错。 正在此时,一个身穿彩衣的少男盈盈而过,忽然扔了一样东西在身上。伸手接住,低头一看,竟是一束迎春花。花苞娇嫩,浅黄清新,犹带露水,雁洛兮凝然不语,那男子嘻嘻一笑,毫不娇羞地掩面遁逃。 雁洛兮呵呵:兄弟,你可真二,大街上调戏,还是不是女尊世界啦。 长街之上,人群渐渐聚集,各家偕老带幼,每人五文,一家十文,端的是个个兴高采烈,如同过节。 而那些身穿彩衣的少男们,丢着花瓣“砸人”。 “彩衣班的小贱蹄子们,唱戏不咋地,当街卖笑的本事倒是见长。”孙油饼气喘吁吁的跑过来骂道。 “彩衣班?” “咱镇上的戏班子,前几年还能演些好戏,班主儿子嫁人之后就越发不行了,咱们赶快进场,找地儿坐,马上开始啦。” 台侧坐着一位神色有些倨傲,穿着讲究的年轻女人,台上的人每次说话前都先向她施个礼。 说书台四周坐满了人,不一刻,那年轻人点头,有位老者开始宣布规则:参赛选手众多,每位选手最长时限不得超过1/5小沙漏的长度,预赛入选的前十名,惊蛰那日说全段,决赛选出冠亚军。 人群鼓掌雷动,醒木一拍,说书人开始各显其能。 雁洛兮听了几个段子,开始昏昏欲睡,陈词滥调,枯燥无味,毫无悬念,没意思。 “觉得没劲?”孙油饼悄声耳语。 “嗯,说得太差啦,不如早点回家,估计我哥没吃饭还等着咱们呢。” “要不,我去后台给你报个名,你上去,来段铡美案,肯定震!” “我?想什么那你?都没准备。” “前几天你给易小子讲得那段陈世美,太精彩了,他哭了三天。” “我那是想帮他早点认清现实,不再被人欺负又欺骗,那可不是说书。” “十两银子呢,上去说个故事而已。” “是…哈!” 雁洛兮有些心动,这种乡镇戏台,说些通俗易懂再加点悬念应该更受欢迎,大脑还在构思着到底要讲些什么呢,台侧那华服年轻女人突然就叫了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