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看着她做这种看上去多余又无关紧要的事,烦躁地说:“蒲晨来,你是不是嫌日子过得顺当了?得自己找点儿刺激是不是?我早问过你罗焰火是什么人你知道不知道,知道你还跟他在一起……正常生活工作都被打乱了节奏,人不人鬼不鬼的那么长时间,好不容易好了点儿,你又来了!好好儿地过个生日,前一会儿还跟阿萌有说有笑,眨眼工夫怎么又跟罗焰火混到一起了……” 晨来站直了。 也许是因为这一场雪,午夜的大厅里显得热闹,配合着迎接圣诞节和元旦的装饰物,显得非常喜庆……会客区里坐着好几桌男男女女,有的在聊天有的在打牌,没人注意他们。她略转了下脸,看到彭思远他们跟几个同事在等电梯。他们不知在聊什么,都在笑,也没有人注意他们。 晨来吸口气。刚才在外面没有发觉,此时她闻到蕤蕤身上的酒气了——今晚一起吃饭时,蕤蕤就喝了不少酒的。 她仔细看蕤蕤发红的脸和眼睛,淡淡地说:“你喝多了吧?忘了我跟他已经分手,也忘了这是我的私事儿。你刚说的这些话,够得上侮辱了,遇蕤蕤。谁给你的权利,跟我这么说话的?” “这是你的私事,可我是你的朋友。我觉得有问题的地方,必须提醒你。晨来,你别头脑发昏,又一头扎下去,最后难堪的还是你。”蕤蕤说。 “电梯来啦。”彭思远冲他们俩喊了一声。 遇蕤蕤看看晨来,见她面容平静,以为她听进去自己说的话了,松了口气,说:“走吧。” 晨来大声朝彭思远说:“我走楼梯。”她说完,看都没看蕤蕤,抬脚就往楼梯间走去。遇蕤蕤都走开了,见状又转身跟了过来。 “晨来!蒲晨来!” 晨来一把推开楼梯间的门,迅速走进去。她一步两级台阶,疾步上楼,没做理会。她听得到蕤蕤那沉重的脚步和粗重的呼吸,距离越来越近……即便知道那是遇蕤蕤,在这昏暗的楼梯间里,仍然有种不安从心底钻了出来。她脚步越来越快,就在她抓到木门把手的一瞬,遇蕤蕤追了上来。 他一把按住了门。 晨来条件反射似的往后退了一步,警惕地看着他。 蕤蕤被她的眼神弄得一愣。他抹了把脸上的汗,喘着粗气,说:“你不用怕我。我喝酒了但是我也不是借酒装疯、滥用暴力的人。” 晨来咽了口唾沫,说:“蕤蕤,我这会儿很累了。明天我得早起,还有很多事等我做。不管是明天,还是以后,短时期内,我的日子都不可能舒服,也好过不了……我没心情也没时间理睬那些无关紧要的事。而且,今晚罗焰火只是送我回来……” “别扯淡了。你是当别人是瞎子吗?你看他,他看你,‘只是’?晨来,我话说得不好听,但你别不听劝。罗焰火现在有未婚妻。你要不信你问问欧阳,问问白师姐……你是觉得做第三者好玩儿吗?你自己没受够第三者吗?” “闭嘴!”晨来大叫一声。她抬起手来,指了指蕤蕤。她的手指在颤抖,“遇蕤蕤,你太过分了。” “过分就过分了。你以后不拿我当朋友我也要说——蒲晨来你什么都好,但你爱上一个人,就会无限度退让……你这样下去会吃大亏的。如果没有尊重和诚实,爱也不过是遮羞布,只能藏污纳垢而已。我说的是什么你很清楚。很多年了我从来没有明白说出来过,可是你真的不能这样……你是值得珍惜的,也值得更好的感情。知道吗?”蕤蕤说。 晨来沉默着,盯着他。 门上那窄窄的窗口里,透过来光,全照在他身上。 他们两个人吵得声音太大了,楼下有脚步声,楼上也有,但没有一个人出现……走廊里的感应灯熄灭了,两人被脚下绿悠悠的微光罩住了半截身子,像被坟头鬼火照出来的鬼影子……晨来清楚而冷静的声音在长久的沉默之后,终于响了起来,她问:“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一直都知道。”蕤蕤说。 晨来沉默片刻,问:“你也知道我知道?” “是。” “所以你当我是傻逼是吗?”晨来盯着蕤蕤的眼睛,“如果没有,你就给我闭嘴。” 蕤蕤果然没出声。 “事情发生过。他承认了,我原谅了。还能不能跟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