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旁救火声嘈嘈,楚辞只觉得好像下雨了,脸上不断有雨水砸来,她撑开沉重的眼皮,只见裕泰正跪在她身边。 以为是自己眼花,忍不住伸手去触摸人的脸颊。 “词儿...” 一声熟悉的哑声,打破虚幻,楚辞立即坐起身,扑到他怀中。 “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裕泰心如刀割,手臂像老树根一样的缠在女子身上,仿佛要长在一起,直至天荒地老。 心有余悸地念叨“不会的,不会的,不管你在哪,我都会去找你。” 楚辞抬头看去,眼前黑影直接压了过来,不安的热吻,密密麻麻落在楚辞的嘴角。 裕泰向来遵规守纪,在外面从不僭越,平时拉个手都会选没人的时候,今日竟然直接明目张胆的亲她,可见心里有多么慌张和害怕。 楚辞迎上这个杂乱无章的吻,伸臂抱住对方,洁白的牙齿咬住裕泰的唇,不轻不重,舌尖酥麻地舔着男人的上颚,以此告诉对方,她在。 身边脚步错乱无章,熊熊烈火光芒万丈,披落下如虹的热芒。 两人吻得忘我,直到楚辞快喘不过气来,裕泰依依不舍的放开。 毫不在乎周围人怎么看待,把人圈进怀中,脸颊厮磨着女子的耳垂,空旷已久的身躯终于找回了他的魂魄。 “怕不怕?” 楚辞摇摇头,被吻肿的小嘴喘着热气,熏得眼睛蒙上一层雾气“不怕,就是很想你。” 听言,裕泰将人抱得更紧了,将头埋进女子的肩窝,无声抽涕。 “日后我们再也不分开。” 坐落在枯草堆旁的长安,将这一幕尽收眼中,神色落寞,挂在唇角的笑,凄凉惨淡。 —— 叁月桃花香粉扑面,春意盎然,万物又添新色。 庆德宫的屋檐下,新燕正啄春泥,叽叽喳喳地筑垒新的巢穴。 “混账,这个长安竟然敢无视法纪,与朝臣勾结。” 赵显弘拍案勃然大怒,望着桌案上记录长安在掌印期间犯罪的书卷,里面所载,有理有据,不容有任何抵赖。 “太子息怒”裕泰奉上一杯泄火的清茶,自觉退到人身侧。 “这个长安仗着父皇,竟做出如此枉顾朝廷法纪,叫本太子如何不生气。” 太子随手抄过几本年前的折子,气得都忘记裕泰不识字,摊开给人看道“你看看,这都是揭发长安,弹劾司礼监的奏折,可却被他压了半年都未呈案,若不是此番你与姚子升发现,本太子还被蒙在鼓里。” 司礼监与中书省角斗由来已久,拥护中书令都是些老臣子,而新科状元及门生入朝的新官,都由司礼监授旨,自然对长安唯命是从。 自打夺了长安大印之后,朝中的新官势力便心怀不忿,屡次谏言,控告中书省越权,还在管辖之内挑起事端,激怒中书省,叫太子左右为难。 “长安就算不是主谋,也是始作俑者,加上控告他的折子他有意不报,便是此地无银叁百两” “绝不能让长安为所欲为” 裕泰沉稳如斯,双手迭在腹部,身体委婉低下,张口劝说“太子息怒,此事波及重大,需得考量斟酌。” 话虽然这么说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