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张开地一直绷着的脸也舒缓了,他之前都被孙儿蒙在鼓里,昨天夜里才知晓确切的消息,万幸没抓错人,否则一个污蔑锦衣卫镇抚使的罪名扣下了,任何参与的同党都要倒大霉。 “多谢司寇大人,提携我家孙儿。” 人老成精,在意识到大王重用赏识韩非,不在乎他的特殊身份,态度立刻就有了转变,朝会解散以后就主动攀谈。 虽在韩沐的特殊过度期间,依然幸运的保留了相国一职权地位,张开地却依然每日忧心忡忡,内阁,锦衣卫的出现让他吃不准哪天就要被请辞回家养老。 怎么样让孙子安稳的接自己的班,让张家的富贵长久延续下去,成为他最关心的事情。 “相国大人谬赞了,是我谢谢子房才对。” 商业互吹谁不会,韩非混迹官场也学会了这一套。 很虚伪,但是不可避免。 锦衣卫改革一事,从新郑为起点,火速传遍了沐国各地,在上层贵族士大夫阶层之间,泛起了一股不小的波澜,也被一直密切关注沐国动态的秦,楚等国留意,经过分析得出一个令人心忧的结论。 沐国日益稳定,内部隐患在逐一被消除,从改革政策的快速落实一点来判断,沐王的威慑力与掌控力,足以抗衡许多外来因素的骚扰。 特殊时期已经渡过,往后想在介入沐国内部的政务就难上加难了。 对秦等六国而言,这是一个代表危机的信号。 短暂半年,沐国的政治,军事,税务体制各方面就翻天覆地的变化,国力蒸蒸日上稳的一匹,设想再安然发展三年,五年,这个国家又会强势崛起到何等骇人威胁的地步。 秦王宫,入夜,亥时。 这么晚了,许多人都已经安歇入眠。 作为一国之君的嬴政,此时却依然在批阅奏折,眉宇凝起,一丝不苟格外认真。 烛火摇曳,油脂见底,一边侍候的宦官小心翼翼的添上崭新的松树油脂。 沙~沙~ 白纸翻动,刮起丝丝动静,笔墨渲染一行行精干简洁的字迹。 “王上,今日的份额满了。” 正全神贯注着,耳畔传来细微的提示声。 嬴政轻嗯,批改完手里一份奏折,将其放在一边,长长的舒缓了一口气,拿起一张质地上乘白皙的纸张,目光凝视,心思流转万千。 纸的批量化制造与推行速度很迅猛,一个多月前夕就已经初步在各国内打开了销路,文雅,便利,廉价这些因素加起来,普及全天下就是必然趋势,哪怕被沐国垄断赚取了大量财富也得咬牙接受,这是刚需品。 “纸张,化肥此类神物接连出现在沐国,上苍何其不公。” 嬴政的思绪,愈发不顺畅,在绊倒吕不韦党派以后,他满怀雄心壮志的准备大干一场,可却受制于现实环境被一崛起的小国威胁,不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