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结果。 四丫算是暂时保住了,能留在自己家。但是执意想生儿子的戴大嫂把快一岁的侄子也留在了自己屋里。 不幸的是,这小子是个夜哭郎,扯着嗓子在戴家嚎了半宿。 次日一早,戴誉是顶着两个大黑眼圈去上班的。 杵着下巴在办公桌前打盹,耳边是从广播里传出的许厂长慷慨激昂的声音。 与市一啤的竞赛是最近几个月的头等大事。遇上这样的大事,本应开一个全厂动员大会的,但是年末工期紧,时间宝贵,许厂长只能一遍又一遍地在广播里作动员。 不仅如此,他还打算每个车间都走一趟,挨个车间动员。 广播里足足动员了近二十分钟,才啪的一声安静下来。 没过多久,自己办公室的门就被敲响了。来人是厂办的孙主任,身后还跟着一个面生的中年人。 戴誉起身打招呼。 孙主任为他介绍:“这是咱们厂新来的冯副厂长。” 虽然孙主任没说,但是只听姓氏,戴誉已经知道了,这位是从机械厂调过来的新厂长。主要负责罐头厂的筹建工作。 之前争取项目的过程一波三折,好在罐头厂的项目最终还是落在了他们啤酒厂的口袋里。据他所知,为了这件事,许厂长动用了不少关系,将机械厂里能说得上话的领导都拜访了一遍。 如今也算求仁得仁了。 不过,整件事里多方得利,唯有一人吃了亏,正是面前的这位冯副厂长。 原本是板上钉钉的罐头厂一把手,如今却成了副的,搁谁身上能乐意? 戴誉脸上挂笑,恭敬地与他问好:“冯厂长好!” 等冯副厂长慢悠悠地伸出手,他才双手握上去。 冯副厂长面上虽然带笑,但是看起来就是一个严肃的人。即便没在蹙眉,眉间还是刻着一个深深的“川”字。 不待孙主任开口问,戴誉主动说:“二位领导先稍等片刻吧,许厂长刚才在广播站给工人们做赛前动员呢,快回来了。” 话落没几秒,走廊里就传来了许厂长特有的铿锵脚步声。 人未至声先闻,许厂长哈哈笑着,热情招呼道:“老冯,终于把你盼来了啊!” 快走两步,双手握住冯厂长的手,用力摇晃几下。 “许厂长,我以后又是你手下的兵了!还得听你指挥呐!”冯副厂长也客气地笑。 说来,他们二人颇有渊源。 许厂长在机械厂当办公室主任时,他是副主任。待许厂长独立出来以后,他才顺势。 原本他也想走许厂长的路子,自己独立出来当一把手,谁知道啤酒厂野心居然这么大,愣是让他们成功把罐头厂收编了。 没想到兜兜转转了几年,两人又碰到一起了。 许厂长像是没听出他话里的深意,哈哈笑着拍了拍对方的肩膀,引着他去了自己的厂长办公室。 甫一落座,许厂长便接上刚刚的话题:“咱们都是同一战壕的老兄弟了,哪有指不指挥这一说。说实话,机械厂能派你过来接手罐头厂的那一摊子事,我是松了一口气的。” 拿起茶杯喝口水,继续道:“啤酒厂今年进军南方市场,生产任务很重,对于罐头厂,我是有心无力啊。” 冯副厂长腹诽,既然如此,你费这个劲干嘛,就专心生产你的啤酒嘛。 “啤酒糟的处理是我们厂的老大难问题,若不是为了处理它,我也不会去争取罐头厂的项目。” 冯副厂长已经看过了啤酒厂拿出的那份建厂方案,确实是个很新颖的想法。他点头表示理解。 许厂长给他吃下一颗定心丸:“能由你来主抓罐头厂的工作,我就放心了。这样吧,罐头厂的投建还得抓紧,咱们先组建一个罐头厂筹备领导小组,我挂了组长的名头,你来当副组长,以后罐头厂那边的事情就全权交给你来处理。厂里这边实在太忙了,罐头厂那边我就只能大撒手偷个懒了。你之后可不要因为我偷懒闹情绪啊!” 进来给二人倒茶的戴誉,听到许厂长这番话,也不禁暗暗佩服。 一是佩服他的胸襟气度,二是佩服其作为一把手的手腕智慧。 许厂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