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宁虽然为人腼腆,还有些慢热,但是硬件条件还是很能拿得出手的。他将自己的家庭情况详细一说,惹得除了四姑之外的所有女性亲属都表示满意。 四姑酸溜溜道:“你家里那么多兄弟,还只是高中生呀,那还不如我们厂刘主任的儿子呢,人家可是要考大学的,又是家里的独子,以后刘主任两口子的房子票子肯定都是归他的!” 这是还不死心,想撮合戴英和刘建元呢。 戴誉和戴英齐齐蹙眉,刚想说些什么,便听老好人刘宁慢吞吞道:“四姑说的是量具厂厂办刘主任的儿子吧?我与这位刘同志也曾在联谊会上有过一面之缘。这位同志的方方面面都是极好的,不过,有一点我觉得您是忘了提的。之前听说戴英与他相过亲,我还特意去打听过他的情况,这位刘同志小时候得过一场肺炎,所以身体不大康健呀!” 四姑鲠住,吞吞吐吐道:“不可能吧,刘主任没跟我提过这件事啊!” 刘宁呵呵笑:“人家肯定不会直接告诉咱们嘛,我也是侧面打听的。” 戴奶奶沉着脸训斥小闺女:“早就让你别掺和戴英的婚事,你非得瞎搅和。行了,这里没你的事,到厨房帮你嫂子做饭去吧。” 哪有让回门的姑娘干活的,戴奶奶也是被她气急了。 刘宁趁机说:“伯父伯母,我已经跟戴英相处快半年了,不过她一直担心家里不同意。我就是想来征求一下您二老的意见。若是您二老同意,我也想带着戴英回我们家坐坐,然后找个日子让我父母哥嫂亲自来您家谈谈聘礼的事。” 戴誉没想到刘宁在娶媳妇这件事上这么利索,深觉自己被比下去了,郁闷了好半天。 戴英虽然还在气他不打招呼就贸然登门,但是事已如此,她也只能被推着往前走。 大闺女的婚事是戴家父母的一块心病,二十一二岁的姑娘在这时候已经算是老姑娘了。 这个小伙子条件着实不错,又是儿子的同事,也算是知根知底了。 确实是一门难得的好亲事! 不过,稳妥起见,在刘宁临走前,他们只保守地答应了双方家长见面的提议,却对商量聘礼的事只字不提。 春节过后,厂里又恢复了往日的忙碌。 啤酒厂开办的养猪场已经在去年底建成,小猪仔们都吃上了用啤酒糟拌的饲料。罐头厂的厂房建设也有了进展,开始进入正式施工前的准备阶段。 今年的生产指标已经下来了,所以戴誉这些天一直在陪着许厂长解决第一季度的生产原料供应问题。 罐头厂筹备领导小组那边,从啤酒厂的厂办里挑了两名干事作为机动组员,平时帮着冯副厂长跑跑腿,总算是将一个人恨不得被劈成八瓣用的戴誉解脱了出来。 这天戴誉正埋头帮许厂长写汇报材料呢,办公室的门又被人敲响了。 戴誉抬头一看,来人正是上次在青年建设社会主义积极分子大会上认识的,青少年基建队长鲁木林。 起身热情地将人让了进来,戴誉给他倒了热水,问:“前两次跟冯副厂长聊得怎么样?你这次过来是不是就要定下由你们基建队施工了?” 鲁木林勉强挤出一个笑脸来,干笑道:“挺好的,挺好的!” 笑得比哭还难看,戴誉哪能看不出来他是有事要说。 若是换成别人的事,他才懒得搭理呢,爱说不说呗,咋还等着我主动问呢? 但是,这个青少年基建队的事迹特别打动他。 他们那个队伍里的少年们,有一半都是单亲家庭或者无父无母的孤儿,其中还有两个烈士子女。为了不给队里增加抚养负担,也是为了养家,他们才组建了这样一支由半大小子组成的青少年基建队。 虽然干的都是与成年人一样强度的体力劳动,但是因为年纪太小,好多工程任务还是将他们排除在外的。 罐头厂建厂房的技术要求不高,所以当时有那样一个机会,他就直接向冯厂长推荐了他们。 “你是在冯厂长那边碰壁了?还是遇到啥困难了?”戴誉直接了当地问。 鲁木林直摇头:“冯厂长挺好的,对我们很亲切。第一次见面时,与我们聊了两个小时,还说要找机会去我们曾经施工过的单位看看建设成果。” 戴誉点头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