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 可惜如此的短,以至于她想再抓几个音分辨都不成。 而男人已开始解开腰间的束封,丢去了一旁的椅子上。 外面的仆从甚是知机地关上了门。 门发出吱呀一声响,封闭的房间只剩下她和这个不知是谁的男人。 俞姝深深吸了口气,她别无选择…… 房外的雨时起时歇,又在某一刻达到了极点。 俞姝一如被狂风骤雨席卷,在命运的海洋中翻滚。 终于,狂风暴雨暂歇,只剩房檐低落的雨滴,叮咚发响。 俞姝大口地喘着气。 男人看了她一眼。 孤灯下,女子脸色发白,冷汗细细密密布满了额间。 她的眼瞳清亮,可惜散着毫无定处,这般目光更衬得她发白的脸,平白多了些凄楚。 男人穿起衣裳,皱了皱眉。 “疼得厉害?” 俞姝虽是第一次,可也晓得疼痛难免。 她摇摇头又点点头,但这一声盘旋在她耳畔,那种莫名的熟悉感又来了。 俞姝一时顾不得许多了,低哑着嗓音问了一句。 “敢问五爷,府上……姓甚名谁?” 男人眉头越发皱了起来。 “没人告诉你?” “没有。” 下一息,她听见男人开口,沉着声亲自回答了她。 “这里是定国公府,我是詹司柏。” 第3章 “成了成了!夫人,成了!” 周嬷嬷让小丫鬟守在门口,眼下得了消息,顾不得雨势,急急忙忙地去了正院报信。 宴夫人在坐在铜镜前,由着丫鬟苗萍用桂花油细细梳着黑亮的秀发。 周嬷嬷贸贸然闯进来,别说宴夫人了,苗萍都被吓了一跳。 一不留神,扯了夫人一根头发。 苗萍吃了一惊,跪下请罪,“夫人息怒!” 宴夫没理会她,叫了周嬷嬷,“你方才……说什么?” “夫人,五爷收了那韩氏了!” 消息确切的落了地。 宴夫人愣住了。 周嬷嬷和苗萍跪下跟她道喜,她似还有些不信地看向了窗外五爷院子的方向。 窗外的夜幕被雨幕覆盖,宴夫人神情有些难辨。 “五爷,竟瞧得那盲女顺眼?” * 深水轩。 定国公詹司柏辟给自己的内院书院。 房中有淡淡的熏香味道。 那是詹司柏曾在西北征战时遇到的一种香料,唤作寒山月,点燃之后便是冷肃之气盘旋。 这冷香令人灵台常清,他沉着声回答俞姝。 “这里是定国公府,我是詹司柏。” 话音落在地上,犹如钟声撞进了俞姝的耳朵。 她下意识抬起头想看住男人,可惜视野茫然,她只能听见他尚未平复的沉重呼吸在她耳畔。 她足足怔了几息。 窗下的孤灯,发出噼啪一声响。 詹司柏瞧了她,见她还怔着坐在那里,竟忘了穿衣,不由皱了皱眉。 “莫要在此停留,回去。” 俞姝身上痛的厉害,但在这一声里,也不得不撑着自己坐起了身子。 她摸着床边绣墩上堆叠的衣衫,一件件穿了起来,最后只剩下一件月白色褙子,却怎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