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给她很长的思考时间。 姜似深感自己在感情上是个懦夫,一方面舍不得这个人的情,一方面又不敢从龟缩的硬壳里探出头来。 她决定以后养上一只乌龟,每日对着骂上几遍,权当骂自己了。 “对了,那位楚楚姑娘,你打算怎么办?” 姜似想了想道:“既然出来了,那我去见一见吧。” 朱子玉这边有阿飞那些人盯着,长姐那边的晴儿有阿雅看着。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她无论如何惶惶不安,也不能除了长姐的事别的都不做了。 松子巷正是安静的时候。 一日之计在于晨,老百姓们为了讨生活早早出了门,一般要到傍晚才回来,留下的多是老人幼童。 楚楚在院子里活动完筋骨,百无聊赖蹲在墙根叹气。 虽然说留在这里吃喝不愁还能养伤,可那种来去不自由的感觉太不爽了,跟坐牢有什么区别呢? 她甚至都开始怀念那些倒霉日子,至少她想去哪去哪,没人管。 楚楚恨恨瞪了盯着她的人一眼,心中把郁谨翻来覆去骂了无数遍。 门口传来动静,正被腹诽的少年带着一个小丫鬟走了进来。 “咳咳。”见楚楚大大咧咧蹲在墙根,郁谨冷着脸咳嗽了一声。 一定要阿似远离这个人,不能学坏了。 楚楚扫了郁谨一眼,无聊收回视线,头也不抬道:“余公子的未婚妻到底什么时候来?再不来我真要走了。我跟你说,你弄个丫鬟来是没用的,我不用人伺候……” “楚楚姑娘。”姜似开口。 听到这个有些熟悉的声音,楚楚一怔,皱眉打量姜似好一会儿,诧异道:“你是那个逛金水河的姑娘!” “是我。” 楚楚立刻看了郁谨一眼,恍然:“原来你是他的丫鬟,不是未婚妻。” 这就对了,一个正常男人怎么会带着未婚妻去逛金水河?风流好色的男人带丫鬟去逛还差不多。 郁谨不悦拧眉:“她是我的未婚妻。” 楚楚明显流露出不信的神色。 “怎么,我未婚妻有时候喜欢扮男人,有时候喜欢扮丫鬟,楚楚姑娘羡慕?” 楚楚看向姜似的眼神顿时微妙起来。 活得这么随便的女孩子还是第一次见,简直是她毕生追求的目标啊。 楚楚对姜似露出个亲热的笑:“还不知道姑娘如何称呼。这次落难幸亏有姑娘收留,总不能连姑娘姓名都不知晓……” 姜似看了郁谨一眼。 郁谨明白了姜似的意思,虽不情愿只好点头:“你们聊。” 见他离去,姜似郑重对楚楚福了福。 楚楚吃惊不已:“这是做什么呀,你们这里通报姓名难道还如此正式?” 京城的规矩好奇怪。 姜似直起身,对楚楚歉然一笑:“我姓姜,楚楚姑娘叫我阿似就好,今日过来是想对你说声抱歉的。” 楚楚越发疑惑。 “其实我与楚楚姑娘早就见过,在白云寺回城的路上……” 楚楚仔仔细细打量着姜似,努力回忆。 姜似直接把惊马的事点了出来,楚楚恍然大悟:“原来是你。” 她很是洒脱摆摆手:“这有什么好道歉的,惊马是意外,不是你的错。” 姜似沉默一瞬,讪讪道:“我才知道,追杀楚楚姑娘的人本来追杀的是我……” 楚楚脸色顿时变了,一双大眼睛盯着姜似,恨不得盯出花来。 该说的已经说了,姜似反而坦然了。 害别人险些丢了性命,被骂上几句她完全受得住。 当然挨打是不成的,即便她愿意,依郁七的脾气恐怕要杀人,她真心不希望楚楚姑娘这么想不开。 瞪了好一会儿眼,楚楚突然笑了:“算了,说到底还是我倒霉,你不必往心里去。” 从小到大倒霉那么多次,绝大多数时候她代之受过的人可不会感到半点歉疚。 阿似这个人,可交! 楚楚瞬间打定了主意:反正因为被那些人追杀,钱袋子都不知道掉哪里去了,她决定赖上阿似不走了,什么时候攒够盘缠再说。 直到从松子巷离开,郁谨还冷着个脸。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