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羊血流将羊身上染红了,空峙看一眼,道:羊死了。 我还以为它能坚持一会。夏露浓挠挠脑袋,那送去食堂收拾出来,今晚吃了一部分,剩下的明天吃? 都行。空峙道,你留在家里,我送过去。 夏露浓挥挥手,让他快去快回。 他们好些日子没吃羊肉了,夏露浓在家里琢磨了一下,打算烤羊肉吃。 烤着吃最纯粹,大口吃肉,不怕吃不饱,且烤着比涮着要香一点,能最大限度地激发羊肉的香味。 最主要是,他许久没吃烤全羊,有点馋了。 夏露浓这么想着,将笋倒出来洗净,装在竹匾里,放在屋外空地上,借着太阳的热量晾干水分。 他自己则背上背篓去菜地里。 地里的菜已经扶起来了,绑好的番茄又接着重新生长,看起来地震和暴雨并没有对它们造成太大的影响。 夏露浓看了一圈,摘了番茄、茄子、豆角,又将红了的辣椒全摘下来,青辣椒摘了四十多个。 他回去的时候空峙还没回来,他切姜剁蒜洗辣椒,又将家里找得到的八角桂皮香叶等取出来洗净,和姜蒜辣椒搅拌在一起。 夏霍渠和燕昔年先回来,一进门两人便闻到了一股辛辣的香味。 燕昔年边走边笑,闻着好香,今晚要做什么大餐? 今晚来不及,这要明天再做。夏露浓拿筷子搅拌着调料,偏头道,我们今天打到一只羊,今晚吃炒羊杂和焖羊肉,剩下的羊腌制一夜,明早再起来烤。 哟,运气不错嘛。燕昔年探头看了眼,道,基地外面是有几只羊,不过动作向来机敏,好些人打它们的主意都没成功。 夏露浓面露得意,我们运气比较好,当时我们和羊隔着好几米,眼看来不及走过去,空峙都让我放弃了,我一柴刀丢过去,硬是砸中了这只羊,将它砸死了。 夏露浓说得眉飞色舞,表情十分生动,燕昔年在旁边一只笑,边笑还边拿番茄啃,仿佛要堵住自己的嘴,避免笑得太大声,惹得夏露浓羞恼。 夏露浓说得高兴,并没有觉得哪里不对。 他哥摸了他脑袋一下,问:力气变大了? 夏露浓注意力一下转开,他真没想到这方面。 不过今天背包这么重,他背在身上也没太费力,力气好像确实变大了。 回忆片刻,他点了点头,应该是。 燕昔年插话,兽人的力气都会大一些,就是不知道小浓力气增长了多少,改天我们测测。 夏露浓上学的时候最烦体侧,听见他这话,头皮都快麻了,连忙摆手,敬谢不敏道:不用了吧,又不比赛,知道这些数据也没用。 燕昔年又笑。 他们正聊着天,空峙背着羊走进来,道:脑袋和羊蹄留给了基地,剩下的血和内脏毛发等全带回来了。 夏露浓立刻过去看,翻看过后,眉开眼笑道:行,那我准备做饭,今天先把羊杂炒了酸菜炒羊杂怎么样?羊血的话,凑一凑,煮个改装版的毛血旺? 几人没意见。 此时距离天黑还有一段时间。 大家齐心协力收拾羊。 夏霍渠给羊外面抹夏露浓配置好的调料,里里外外都抹上,羊大腿等比较厚的地方还得划开来抹。 燕昔年提着柴刀上山砍竹子,现在没有铁架子,要烤羊得用竹子临时做个架子,再用铁丝将羊绑在上面。 剩下空峙在厨房里给夏露浓打下手。 夏露浓手很快,他们家厨房里很快传来一阵又一阵香气,其中夹着辣椒呛人的味道。 空峙在灶边烧火,闻着香气什么也没说,肚子却传来一阵又一阵咕噜声,声音之大,在锅边炒菜的夏露浓都听见了。 夏露浓难得没心思笑他。 夏露浓自己也饿。 变过兽形后,身上的能量仿佛被吞噬殆尽,一阵阵饥饿朝他袭来,饿得他有些手脚发软。 夏露浓喊空峙,火大一点,用旺火。 空峙点头,往灶里塞了一大把枯草。 火苗舔上枯草,瞬间旺了许多。 夏露浓快速翻炒着锅里的羊杂,明亮的油脂裹在羊杂上,大火将它们烘烤得有些卷曲。 羊杂间的青红椒圈表皮微微焦黄,呛人的辣意转为一种更和谐的香辣。 夏露浓从锅边拿起米酒,沿着锅边淋入,酒液进入锅中的一瞬间化为明黄火焰,在锅中腾起起来。 夏露浓半点不憷,连后退都没后退,直接翻炒,倒酱油,放盐,再放入蒜末,出锅装盘。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