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阿青,她的腿一软就跌坐在了地上。 难怪,难怪她们突然就被软禁了起来,吕侧妃也没有露面,白淇忙上前来扶金环起来。 金环的唇色煞白,:“白淇,王爷,不,陛下来了,刚刚那就是陛下的黑鹰。” 白淇神色恍惚的点着头。 * 被所有人都万般担心的崔蓁蓁,此刻正安安稳稳的坐着,而齐沂舟半跪在地上,双手抱着崔蓁蓁的腰身,将头贴在她的肚子上,听着里头的动静。 崔蓁蓁一只手撑着床榻边,另外一只手在慢慢的顺着齐沂舟的长发。 她的眼睛和脸都哭的红红的,脸上是深深浅浅如红霞一般铺开的红晕,眼睛微微的有些肿,看起来十足的可怜可爱,那些被哭湿的发丝粘在她的脸庞边。 如果单单这一刻的神情,她的娇媚倒是占了十成十,偏偏此刻她抿着唇在笑,神情温和的不可思议。 齐沂舟抬头看向了崔蓁蓁,他前所未有的看着她呆愣了一瞬间,他的眼神是炽热的,滚烫的,偏偏,他又小心而又克制的抱着崔蓁蓁的腰。 这一刻,他心中的雪山被崔蓁蓁回望过来的神情,慢慢的融化了,齐沂舟忽然觉得,他看见了日出山间雪融,有什么在挣扎着破土生芽。 四处安静,只有这清淡的的甜香和温软的神情包裹着他。 齐沂舟的眼睛忽然的有点红,他几乎是昏了头,迫切的贪婪的恨不得贴着崔蓁蓁的每一寸肌肤,但他又清醒的克制着,他拢着崔蓁蓁的手因为激动和克制都在微微的抖动着。 他一下一下的安抚着崔蓁蓁的背,不知道是在安慰崔蓁蓁还在在让自己冷静。 齐沂舟从前发疯,不管他背后是如何的阴冷和犯病,神经兮兮的不像个正常的人。 但无一例外的是,他从没当着崔蓁蓁的面疯过,对着崔蓁蓁,哪怕是假模假样,他都是温和和克制的。 因为崔蓁蓁是他习以为常的偏爱。 这份克制已经成了习惯,对着崔蓁蓁一个人的习惯,当一个谎言一直持续下去的时候,一年,两年.甚至到了生命的尽头时,它还在持续,那这个谎言,它就是真的。 接了崔蓁蓁入府的时候,齐沂舟就知道她是奔着什么去的,所以,他不松不紧的吊着人,什么都愿意给她最好的,却独独不能随了她的意。 及至后来,崔蓁蓁走了,那时的齐沂舟在无能狂怒,他恨崔府没用,连个人都留不下。 如今,他和蓁蓁又有了新的羁绊,一个混杂着他们的骨血,延续着他们之间血脉的孩子,他们之间,崔蓁蓁再也没法子就那么干脆的断开了。 因为这种极端的感情,齐沂舟的声音,细听之下难得的不是那么冷静,他的声音有些抖。 他低着头,没让崔蓁蓁看见他的表情,那是失而复得,恨不得一口吞了崔蓁蓁,让她融进自己的血肉里,老实的和自己永远待在一起的欲望,:“回家吧。” “跟我回家,我为你收拾了一处宫殿,金碧辉煌的宫室,里头都是你最喜欢的东西。” “没有旁的人。” “我不喜欢宫里有那么多的人,也不会再有选秀入宫的新人。” “没有旁的人?” “没有旁的人。” “人还没来,小醋坛子就已经打翻了,要是多来几个,小醋坛子能有多少的醋?” “养你一个已经费尽了我的全部心血,就我和你,正好。” 齐沂舟不是靠着姻亲和其他党群的支持上的位,是宫里合适的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