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见进来的是开水,松了一口气。 “我还以为那祖宗又来了!” 忙去抬旁边柜子上的水,借此来中和难以下咽的纸条。 开水神色紧张,“白副官,小夫人不见了。就在刚才一小会的功夫,好像是有人送东西来疗养院后她就出去了。” 白泽宛若晴天霹雳。 “完了,我死定了!还不多派两个人,给我堵回来。” 白泽觉得自己可能被这小丫头的连环计给骗了。 她第一次根本就是故意露马脚试探,就是为了麻痹他。 让他信以为真,觉得这小丫头是真的被糊弄过去了。 双手合十拜了拜,又在胸口画了一个十字架,“如来佛祖,上帝,神仙真人,保佑送信的机灵点,把她给甩了。” 偏僻的院子里,谁也想不到名震十三州的少帅会躲着这么一个破落院子里。 采桑子施针完成,擦了擦手,“等会你先去熬药,让他泡个药浴,暂时控制一下,剩下的再想办法。” 承安看着病榻上久久不醒的人,“神医,我们二爷到底什么时候会醒?” 采桑子摸了摸发白的胡子,叹,“他本活不过十五,这剩下的命数多活一天都是老天借给他的。 咱们只能尽人事,听天命来着。” 承安点头,跟着他下去。 荒院里,隐隐瞧见炊烟升起,四周弥散着药味。 小柚子愣是在附近猫了半天,周围一个守卫的人都没有。 若不是看着送信的人确实进去回信了,她断不敢相信易不染真的住这里。 小声嘀咕,“这还真是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谁能想到堂堂易家家主,会藏身在这老鼠都不屑做窝的地方。” 承安嗅着满身的药味,刚准备去搬易不染泡药浴,就碰到摸进来的小柚子。 “小,小夫人,您怎么找来了?” 小柚子闻见极浓重的药味,担忧,“是不是不染哥哥受伤了?” 承安立刻飞奔过去以身护着门,“不是,这药是熬给白泽喝的。二爷他,他在休息,您别扰他!” 看清他的口型,小柚子越发不信,“承安,你一说谎就脸红结巴的!” “让开!”小柚子越发心急,只想看看易不染到底伤的重不重。 承安闭口不言,就死死按住门框。 小柚子看他来气,推了两下推不动。 灵机一动,从他胳膊底下的空隙径直钻过去了。 承安楞了一下,内心:窝草,还可以这样? 等反应过来,小柚子已经蹿到易不染床前了。 “不染哥哥!”瞧见病床上的人,消瘦虚弱的厉害,双眼紧闭。 小柚子本能的委屈伤心起来,想俯身去碰碰他。 “小夫人,二爷他......”承安正想着如何编瞎话,急的半死。 他又不是白泽,哪里来那么多睁眼的瞎话。 (白泽:风评被害!) 却听得虚弱清冷的声音响起,“睡梦里梦见你在哭,醒来,却没想到是真的。” 他做了一个极长的梦,困在了一个混沌不见天地的地方,找不见过去,看不清未来。 可突然听到熟悉的哭声,似乎有人在叫他。 他记不得这是谁的声音,可心底的脚步却莫名的想去追寻。 一路随着声音,醒来却瞧见他的小姑娘真在哭。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