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自己做不到,既然给了他这样堪称“艰苦”的环境,努力克服才是硬道理。 果然,陈思燃还是想要说服顾夜宁,遵从节目组的安排。 “但从没出过这样的先例,我听说,上一届三公排名倒数的两个组,也曾经和节目组沟通过舞台服装问题,但没有得到解决。”陈思燃说。 他说的“听说”,必然是云上娱乐某些人脉得来的消息。 顾夜宁也考虑过这个问题:“但是……你说的情况,是以往的三公选曲,上中位圈都集中聚集在两三首歌里,现在《第二颗纽扣》,有我们,未来可能还会有更多的人。” 他说的很现实,因为从目前的练习生排名来看,第二轮排名,可能有好几个练习生都会被淘汰,的确存在新人被补进来的情况。 陈思燃沉默了。 他不能否认。在选秀里,练习生的排名和背后撑腰的资本,就是筹码。 但另一方面,他实在不愿意承认顾夜宁的想法有可操作性,之前几次舞台他都作为领导者存在,不太能忍受比他更有主见的人出现。 当天晚上,被投票进《第二颗纽扣》的练习生陈展被节目组宣布退赛,和陈冰一样,他、史桐和孔岳三人离开得迅速且悄无声息。 顾夜宁在浴室里练习微笑,反复冲着镜子里的自己咧嘴,再收敛笑容,咧嘴,收敛笑容,循环往复。 但笑容不像舞蹈,不是反复练习就能够熟练掌握动作,形成肌肉记忆的,他在自己的笑从僵硬逐渐变为尴尬之前,从浴室里出来,沮丧地捶了捶脑袋。 “这么大个学霸,小心把脑袋捶笨了。”一只手从身后探出来,拉下了顾夜宁的胳膊。 他回过头,看见房间的门是开着的,拉下他的手的是贺天心,正冲着他笑。 “啊,你来了。”他有气无力打了个招呼。 “他因为没被选进青睐的歌曲,已经郁闷很久了。”谢逅说。 他又在,熨烫衣服。 顾夜宁对此习以为常,甚至在经过走廊的时候,顺手把谢逅架在鼻梁上,因此蒙上了一层细细白雾的眼睛取了下来。 谢逅被他吓了一跳,接下来的话卡在了嗓子眼。 他瞪了顾夜宁一眼,低下头继续手里动作。 贺天心搂着顾夜宁,一边观察他的表情,一边问:“那你的头发怎么办?要换个颜色吗?《第二颗纽扣》是校园曲吧?” 顾夜宁说:“如果确定是这一组不会变化,我会联系公司,把银发染回黑色。” 他的计划是三公发色在原有基础上进行变换,留发到可以扎起的程度,这样无论是《harder》、《修身大衣》还是《lucky friday》,都不影响计划中的发型,却没想到《第二颗纽扣》让这项计划中道崩殂。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