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重托,要守好西北,击退鞑靼。可说到底,我不过是个上了七十的老头儿,要打赢这么一个大敌,若没有朱总兵和张公公的助力……那是万万不可能的。今日这顿宴请,有些唐突,但却不得不宴请……” 王越突突突的说下去,尽是场面话,一句真实的意图都没有, 虽然好听, 但听得朱明志和张坋越发的奇怪, 这……这是不是在拖延时间啊? 张坋心里一紧,看来这些人真是带着任务而来,如今既然用出了调虎离山之计,估摸着正如朱明志所说,已经在寻找梅可甲了。 外面还不知道是什么情况呢! 朱明志还偷摸的看了眼张坋,如果有加密通话,他都想问一句:那人你藏得确实万无一失吗? “喝酒!”王越这个老将豪迈的很, “我也敬上。”王鏊也跟着起哄,“我们虽是萍水相逢,但同朝为官,共事一主,也是有缘。” 有个屁缘,大明朝那么多官员,岂不是个个有缘? 张坋心中嘀咕的劲儿更大了:还要开始灌酒,这两人看似配合无间,但痕迹太重,简直就是明说今晚会有行动! 但是人生如戏,全靠演技。 张公公心中瞧明白了这背后的招数,以他的经验,自然是有应对之法, “将军,钦差大人。这酒不该是两位敬我们,应是我们敬两位。” 喝酒这种招,太好办了,一会儿装个醉就行。 觥筹交错之间,三人刷刷刷的几杯酒下肚, 之后,王鏊说:“朱总兵,张公公。王越王将军到这西北之地,想必两位都不诧异。可本官为何来此,你二人是否知晓?” 正戏来了。 “请,钦差大人赐教!”朱明志眯了眯眼睛回话。 在他旁边,张坋也提了几分心神。 王鏊视线扫了两人,轻飘飘的说:“自然是甘肃镇,一个总兵,一个镇守太监,失去了陛下的信任!” 屋子里瞬间安静。他俩那张脸也瞬间僵住。 朱明志和张坋不管内心里是多么桀骜,但表面上对方毕竟是钦差,所以有些戏就是要演,两人同时起身,跪下道:“请钦差大人明查!下官兢兢业业,不敢稍有疏漏,但不知有何不当之处,惹了圣怒。还请钦差大人转告臣忠君之心,以求圣上宽宥!” “转告可以。先说梅可甲现在何处?” 张坋答道:“钦差大人有所不知,梅可甲自月前失踪,属下也在派人四处寻找此人!” 王鏊道:“胡说!这城里谁不知道梅可甲是张坋张公公的人,而且他也正是被你捉走的!你如何能说不知道?” “大人冤枉啊!”张坋说起来脸不红,心不跳,说道:“梅可甲此人本来是做的与鞑靼人生意。月前叫属下偶然发现他竟与鞑靼人交易铁器等违禁物品,这可是通敌卖国之举!百姓闻之无不愤怒!为平息百姓之怒,微臣只好对外放出假消息说梅可甲已缉拿归案!另一方面,又加派人手寻拿此人!此事,朱总兵也是知道的。” 朱明志暗骂,艹你妈的! 但嘴上还是说:“张公公所言非虚,梅可甲确实尚未抓获。不过下官已加派人手,日夜搜寻。” 王鏊是正人君子, 哪里见过张坋这样的无赖小人?都揭穿到这个地步了,他就是厚着脸皮死不承认,你说你咋办?! 还好他是留有后手,不然在这里就要被话就要被卡住, “那本官要是在找到了梅可甲呢!”王鏊厉声问道。 找到梅可甲? 朱明志又想骂人:不会这么坑吧? 王鏊问的太笃定了, 笃定得张坋心里都生疑, 但眼下这个关口,他只能硬着头皮说:“大人若不信属下,自可去属下府中搜寻!若有梅可甲的踪影,属下甘愿领死!” “哎,什么死不死的。”王越唱起了白脸,“王大人,张公公都这样说了,依我看应当是所言非虚。今日是我做东,给老夫个面子,还是喝酒,喝酒!两位大人,起来吧。” “多谢王将军。” 人家就是这么厚脸皮,王鏊也没办法,只能继续喝酒。 但这次喝着喝着,神奇的是张坋竟然在几杯酒下肚之后,人忽然倒了, “张公公不胜酒力,每次都是几杯便不成人形!二位大人莫要怪罪。”朱明志还知道打配合。 王越则大手一挥,“无妨,来人!扶张公公下去休息!”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