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官服,整理好心情出门迎客了。 毛语文凶名太甚,这些年杀了不少人,突然出现在江西他也想要搞清楚是怎么回事。 “……饶州有个知府,名为王升,中丞可知道他是什么来路?” “王升,是那个王修仲吗?”袁状接话反问。 毛语文点头,“应当是他。” “毛副使说来路,怎么?王修仲得罪您了?” “他倒不是得罪我,我刑部的牢头儿出身,不是什么不能得罪的大人物。他是得罪了陛下。” “这叫哪里的话。王修仲平日里是胆子大了些,但再大也不能得罪陛下。毛副使还请详说,究竟是出了什么事了。” 于是毛语文便将前几日在饶州府鄱阳县的事情一一说明。 “锦衣卫抓人,他一个知府敢阻拦,本使实在是闹不清楚。” 袁状闻弦歌而知雅意,“王升是前任南京礼部尚书王平的次子,要说来头也就是如此。不过其父体衰、早已致仕。要么就是其他的什么人?” 毛语文从袖口里掏出一样东西,“当初袁中丞在京师的时候就应该听闻过詹秀山一案,如今陛下已命原南赣巡抚亲审此案。这是最新的消息。这个叫徐树峰的人,应该关在按察使的大牢里。中丞若是得便,还是让在下去把人提出来。” 袁状有些为难的样子,但也没办法,“圣旨如此,本官也不敢不遵。只是徐树峰……牵扯太广,真要是放他出来,不仅江西,我大明怕也要乱上一乱。” 毛语文弯起嘴角,他拱手向北方,“怕什么?皇上在奉天殿坐得稳稳当当的,这天还有谁能掀了不成。若是中丞实在觉得为难,那也成。巡抚衙门出一纸命令,让饶州知府配合着锦衣卫抓了那詹氏一族再说。” “詹氏不可轻抓啊,副使!”袁状急得拍了拍毛语文的胳膊,“江西的事情盘根错节,您要是真的都抽出来了,那也是叫陛下难做。” 毛语文有些急了。 这些个文官,话说得好听,就是不大肯真的为你办事。 可是巡抚已经是江西最大的官了,倒是浙江巡抚王琼懂事些,可浙江的官管不到福建的事,除了这个袁状他还能找谁? “中丞,我的小命我自己有数。此次拜府,我别无所求。要么你让我把人带走,要么你让我把人抓走。我都可以,您看着选。” 袁状左思右想之后,说道:“还是遵旨意办事,这徐树峰若是副使真的想带就带走吧。不过得稍等上几天。” “为何?” “徐树峰毕竟不在巡抚衙门里,副使也给我时间,让我去要人。” 毛语文本来想说,那还不如自己去要。不过转念一想,他毕竟是外来的人,江西的情况他不清楚,有巡抚出面,各级官员总归是要卖他一个面子。 当然,巡抚衙门里怪异的氛围已经让他开始怀疑了。 出了府之后,他就对身边的田二说:“江西巡抚也有问题。回去说。” 田二大吃一惊,急忙低头跟上。 等到了住所,门窗关紧。 毛语文才开始详说:“抓个商人抓得这么困难,老子还真是第一次。看起来这詹氏还真是有些背景,弄得许多官员都明里暗里的维护他。” “头儿,越是这样,越不能多等。这帮当官哪里是帮詹氏,他们是害怕出了事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