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以及六年是很关键的两年。 这两年不准备打仗,而是要好好的修炼内功,积攒国力。 不管是严嵩在西南,还是周尚文在西北,只要局势没有剧烈的变动,那么就是维持现状。 草原上先前火筛逃了回去,但至今仍未敢再次犯边。 海上的威胁虽然在酝酿,单本身大明也需要一段准备期。 所以这两到三年内,是难得的安稳时期。 心里逐渐放松,他也就沉沉睡去了。 三月八号,最后的关门时间。 成国公并内阁四人坐在皇帝的暖阁里。 “……之所以遣王琼和丰熙北上。直接缘由就是山西都指挥使作乱,这件事算是给朕、给朝廷提了一个醒,虽说现在只是九边清屯,但内地相邻卫所也有野心之辈。朕换人就是为了应对可能还有此类事,王琼、丰熙二人是极有经验的。” 皇帝的话很有意思,极有经验?极有什么经验?是当初镇压那些反对开海的而积累的经验吗? 不过天子要用人,内阁是没有插手的余地的。 最会反对的人可能是杨一清,但他没那么大能耐,因为这两人一个关联着王鏊、一个关联着王炳,他屁股后的两个人都支持。 “王、丰二人都是一时能臣,必不会辜负陛下圣意。不过浙闽两省,关乎海贸,也需能人接手才是。” 王鏊这话叫王炳有一丝丝的在意。 他在意的是皇帝怎么回,虽然王琼希望他的人能接手浙江,不过王炳自己却是反对。剪不断、理还乱,留下那些人,对王琼反而是个祸害。 朱厚照伸手从尤址的手中拿过一样东西,那是一张纸,他原先写好的名单。 “这不是圣旨,也不是口谕。你们瞧瞧,如果有更好的想法,但说无妨。” 四个老人轮流看了。 因为王廷相转任四川,所以费宏就得有新去处——凤阳巡抚兼漕运总督。 保定巡抚也没有‘假手他人’,郭尚坤也一样北上。 这样一来,摊开地图就会发现,北直隶周边重要的疆臣几乎被这帮皇帝提拔起来的大臣全部塞满。 顺天巡抚王璟、山西巡抚丰熙、保定巡抚郭尚坤……即便再往南去一点,河南巡抚彭泽、山东巡抚刘健…… 这是摆了个铁桶阵,以往说防范北边,哪怕现在南边哪里有乱,离京师也是十万八千里。 看完之后,杨一清还是和以前一样,很难讲出什么。 天子极有主见,安排也滴水不漏,即便和他们每个人想得有不一样的地方,那可能也是因为天子还有其他考虑。 总之就是……他这个首揆不想当万岁阁老,但很多时候也只能口称万岁。 然后继续往后看,福建布政使章黎竟然巡抚浙江。 “陛下。”王鏊这个正人君子先要说话,“章黎年未至四十,功未立,德未积,如此而以疆臣托付,臣恐其难以胜任,到时坏了陛下东南大计,此罪深矣。故而请陛下三思,择一德高望重之能臣而居!” 朱厚照双手交叉抱着胸,“先生,浙江是海贸,海贸所接触的海外之事都是新的,年轻其实是优势。” “那也可以先让其辅佐一老臣,如此搭配,方能行稳。” “不了,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总归会有第一次的。朕记得你说过此人心怀正义,机敏干练,如此也就够了。” “那福建布政使呢?” 朱厚照随口说:“让浙江的布政使去接替。再调少府郎中宋衡补浙江布政使的缺。浙江按察使应是姓郑,那人也不错,调他转任山东布政使。” 皇帝这样安排,王炳就知道事情没那么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