获,原本咱们君臣都以为那是个海外苦地,不想人家坐拥银脉,真是开了眼了。” 天子给三人一人设了一个坐,边上再摆张桌子,桌上还有清茶。 如此君臣,倒是一派平和景象。 杨廷和言道:“皇上,大明为天朝上国,日本不过一蕞尔小国,如今派军强占,说出去可不中听啊。” 朱厚照拿着手中的纸扇,一点一点的敲着自己的脑门。 王鏊也觉得是这样,如此行事,绝非礼仪之邦。 原本他以为皇帝在犹豫,是听了进去。 不过杨廷和又说:“总得想个说得过去的缘由。” “以惩罚的名义如何?”朱厚照现在想到还气,“日本国有不臣之心,同时还有诸多不轨之事。朝廷派大军征讨,本也是为了施以惩戒。” 张璁则说:“既然知道上国发怒,他们若是懂事,自己也该主动奉上的。” “是这个理。” 王鏊听得后背冒汗,“陛下慎重啊。” 朱厚照则轻轻笑了起来,其实找个理由这种事还是需要做的,为什么一定要把自己弄成恶魔的形象呢?美帝国主义坏事做尽还天天标榜自己自由民主,关键还有一帮人信。 “慎重,当然慎重。不慎重都不去寻理由了,且朕岂会做那等杀人越货的盗匪之事?不过朕作为大明天子,有些事还是要提前谋划。日本国既有不臣之心,将来必有不臣之举,这种心怀不轨之国,难道要把这金山银山就送了他?王阁老,咱们可不能给后世儿孙埋下祸患,不然子孙会怨咱们这些祖宗愚不可及的。” 王鏊则说:“大明坐拥万里江山,日本国地狭人稀,老臣断不信他有反叛之力。” “这些辩论你们去谈吧,朕就不参与了。”朱厚照摇摇扇子,他也知道王鏊就是要嘴上说两句,实际上并不会坚决反对到底,“伍文定给朝廷带了银子来,这总归是好事。靖虏侯已点兵南下,去都去了,没有叫人立马回转的道理,恰好便将这银子拨他三十万两,也省得再从京师运过去。” 前些日子,周尚文奉旨镇江南。 按照道理来说,既然伍文定已有捷报,他那个防止倭寇作乱的理由也就不成立了。 但这事发生在大明朝朱厚照还真就可以继续把军队摆在那里,而不是刚派出去再叫回来。 当初土木堡之变,正统皇帝在王振的诱导之下领兵出征,而且令下的很急,经过一番行军好不容易到了大同,结果忽然之间又要调转回头。 这是干什么? 现在朱厚照当然要避免这等前朝旧事,军队不可轻调,调了不可轻动,否则有如儿戏一般,寻开心呢? “是。” 三位大臣都领了旨意。划拨银两这事情倒简单的。 而朱厚照琢磨着另外的心思,随后露出几分不好意思的笑容,“王阁老、杨阁老、张阁老。伍文定让朕发了一笔横财,年前的时候咱们也盘过账,现在国库之中存银有千余万两。前阵子王守仁来了奏疏,禀报了今年扫荡北境之事,他说准备得基本都齐全了。朕……想去打这一仗。” 这番意思一说,不要说王鏊了,杨廷和也立马摇头,“陛下,天子是金口,金口开了,岂能更改?去岁陛下说要征日本,将原本用于亲征的物资军需转了过去,还明言哪怕是今年不再亲征,也要教训日本。今年怎么好……怎么好……陛下,这是为难我们了。” 朱厚照摸了摸鼻头,去年他确实说过这样的话,所以才不好意思的笑起来,毕竟也没厚脸皮到那种程度。 王鏊也撅起胡子,“而且陛下如今屡起好战之心,也让臣等不安。” “唉。”朱厚照叹一声气,“朕倾力治国,如今治国有成效,当然要杨威于外。这应当也说得过去吧?” 王鏊仍极力劝诫,“陛下,天下仍有百姓生活困顿,甚至饥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