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小侄怎会没有听说?” “那贤侄怎么看?” 徐敏想到此人莫名其妙和自己的父亲成为好友,分明是行贿,只不过贿的不是利,而是名,“就怕是虚伪之徒。” “喔?何以见得?” 徐敏嘿嘿一笑,“小侄活了二十多年,见过人娶婆娘急,得功名急,还没见过人做善事急呢,他这一通下来,短短半月就美名远播,伯父见多识广,京城都去过,首善之地有这样的大善人吗?” 夏言微微一怔,这徐家儿子倒是机敏。 “未曾见过。” 徐敏断言,“那他铁定有问题!等明日九哥醒了,我们再去闯闯那龙潭虎穴!” 夏言却担忧,“贤侄,九哥……” “伯父放心,我与九哥相识多年,定会顾好他的。” 他是说放心,但夏言没那么放心,正好有这胡氏之女的事,还是打打岔吧,他失去了三个儿子,龙潭虎穴,他自己去就行了。 第二日,徐敏就回家去了,见面就给他爹倒茶捶背,“爹,听说那韩春薄是你的好友,此事为真?” 他本来很老实,没想到徐维明当即冲他发火,“你昨夜去了哪里?!” 徐敏被吓一大跳,不敢动弹。 “是不是那夏言的府上?” 徐敏默认。 “真不知你是谁的儿子!那夏言如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平日里半分面子都不给你爹我,就这你还舔着脸去人家府上,你将我的脸都丢干净了!” 徐敏继续装孙子,“爹,九哥是我的好友,他醉了,我总得送他。” “你当他是好友,他当你呢?如果也是,你让他劝说其父。黄册上交在即,你难道不知道吗?” “知道。” “你!” “爹,你消消气。”徐敏继续陪笑,“黄册的事那夏言确实有些死板了。是不是因为这样,咱们县里才多出一个韩大善人出来?” 因为夏言照实报了黄册,明年知县就得足额报税,如果到时有困难,自然是大户援手比较好,万一盘剥百姓被知道了…… 那个当了二十年皇帝的正德,手段可是不软。 徐敏心思则多,他就怕自己亲爹存了这份心思,到时候,就是他都轻易得罪不起那韩春薄,此人目的不明的情况下,甚至有可能推动他爹做出什么糊涂事。 五千亩田,就是五万多两银子,再加上置宅子等等,徐敏现在是一点都想不明白。 “爹,咱们双流并非江南大县,忽然来了这么个人,难道爹就不好奇,他那些银子怎么来的?” 说着徐敏就从怀中掏出一个银锭,这是官方造的标准的十两纹银。 徐维明也好奇起来,眼睛盯着底部的一行小字,“正德甲申,是正德十九年造的银子?” 徐敏说:“想必爹也是知道东瀛岛国的银山的吧?这件事朝廷不多宣扬,但不少人也都知道,而且凡是那里的官银,底部刻两行字。 左侧和年份有关,正德甲申,便是正德十九年,右侧和地点有关,譬如石见银山。其意思就是说这是正德十九年,产于石见银山的官银。” “所以呢?这银锭右侧是刻了石见银山字样的,有何疑惑?” 徐敏摸着这银子,虽说模样上是没什么问题,但关键在时间,“往年这样的官银要流入到四川不会那么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