载壦并不怪罪,“无妨,我来得急,留给你们的时间并不多。不过我在成都府倒也有些收获,是说这与当地一个大善人韩春薄有关,你们可知道此人?” 丁成山迷惑了一下,“是有这么个人,不过此人多行善事,应当不可能与这件事有关?” 载壦心想,这是个聪明人了,披上一件善良的外衣,寻常人哪怕过来探寻,也会自动的忽略他。 如今短时间内要想去将此人查出个结果,估计也是很难。 这种时刻,就需要他来进行决断了,是这么拖下去,还是相信杨慎和那个徐敏。 其实他还是谨慎了些,他是皇子,奉圣命到四川办差,而且已经确定夏言是被诬告,不管怎么说这里面也是有猫腻的。 哪怕最后事情不如预期,但姚玉林上报的东西和事实不符,这是铁板钉钉。 这样一想,载壦不再犹豫。 其实他可以利用皇子的身份走县太爷的路子,这样名正言顺。不过这件事是官府本身出了问题,他之所以轻装简行就是想瞒过官府的眼睛。 “咱们一共十人,若是叫你们去将这个韩春薄给绑来,你们可有把握?” 成山、润山两位不多言语,只是磕头,“谨遵二殿下之令!” 他们是神武卫的精锐,每个人都是能以一人对五六人的,只是控制一个不设防的乡绅,这件事的确不难。 韩春薄总得出门,他又是大善人的形象,只在城中行走的话,最多带三五个人,绝不会带一大堆的护卫,就算带了,少于五十个人也是不够的,而这么一个故意买名的人,怎么会讲那么大的排场? 又不是首辅出门。 关键现在是盛世光景,国泰民安,县城之内发生恶性凶案? 歹徒不会这样不要命。 之后,成山、润山二人带领人手就去韩宅之外盯着。 到得第二天中午,韩春薄终于出门,他去的还是个雅致地方,便是当地一家售卖西洋图书类的商铺。等他一进到里面,上了二楼。 丁成山这帮人就开始行动。 两个人直接去找店铺的掌柜,锃亮的匕首直接架在他的脖子上,脱口而出就是威胁:“关店,我们饶你性命!” 另外的七个人直接上楼准备控制下韩春薄。 剩余一个人回去通风报信。 载壦到的时候,一切都已经妥当。 店铺里,掌柜的是衣服无辜模样,抱住自己的女儿躲在右侧陈列书本的房间里瑟瑟发抖。 而进门左手边,则是被绑在椅子上的韩春薄,和他那三个被完全控制住的手下。 载壦有些不满意,“十个人,收拾四个人,还要牵连两个无辜百姓?” 丁成山只得告罪,“为免耽搁时间,这次是粗暴了些……不过属下等也未伤一人。” 说着他眼神迅速一撇韩春薄又回来,“除了这个人。他……不太老实,所以属下们揍了他一顿。” 载壦并不觉得这是理由,不过事已至此,还是不要纠结于这一点了。 他先向右边走去,这么一靠近,把掌柜得吓得连连往后缩。 载壦蹲下,“手下的人行事鲁莽,惊到了老人家,我在这里告声歉意。你这店便暂时借我用上几日,这五十两银子,便是你这几日关店的损失。” 老人家看载壦真的掏出银子来,心里将信将疑,“你们,你们是什么人?” “好人。” 而老人家的女儿近看了载壦的英俊面容之后似乎比他爹胆子还大一些。 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