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的,治国,当真也是不易。 “二殿下,此事完全是个误会,您要么,还是将这些人马都撤去,以免闹出笑话,惹皇上生气。” “你们根本就不了解父皇。”载壦鲜少的语气硬起来,“父皇根本不会在意这些虚头巴脑的所谓朝廷脸面,出了这档子事,是你们丢脸,我们姓朱的有什么好丢脸?姚玉林,我实话与你说了吧,父皇早就知道你在奏报之中胡说一气,妄图隐瞒君父! 父皇的脾气你们都是知道的,从来都是以国事为重,你可是堂堂的四川巡抚啊,像你这样的封疆大吏,天下一共才几十个。可这次在我过来之前,父皇授予我先斩后奏之权!诚可见对你欺君之举已是恨之入骨! 我此番入双流,破了夏言被陷害一案,抓了你的同伙,带了镇守太监府的兵丁到巡抚衙门兴师问罪,事情已绝对无法隐瞒的情形之下,你仍然要负隅顽抗!你当真以为我不敢杀你吗?!” 先斩后奏? 这话出来,便是髙沨也有些震惊。 朝廷命官轻易不能杀之,哪怕是皇帝亲至,要杀一个二品巡抚,那肯定也是要把他的罪名说足了,杀得让所有人心服口服! 姚玉林一时听到,自然也是不信,“二殿下如此说,有皇上的圣旨吗?” “混账!我是皇上的亲儿子,圣旨封得裕郡王,难道会假传旨意?!来人,将他给我拿下!” “慢!二殿下要抓下官,总要说得清楚理由!” “好!”载壦一步不让,“官银走私是不是理由?陷害夏言这等忠臣是不是理由?擅自截留大臣奏疏是不是理由?上奏本欺骗君父是不是理由?!这哪一条理由不够我斩下你的脑袋?!髙沨,想好你的根在哪里,要听谁的命令!” 髙沨其实和姚玉林更熟一些,毕竟在一个地方嘛,不过这个时候他也没办法了,“奴婢自然是听二殿下的命。来人,将姚玉林等捉起来。” “髙沨!”姚玉林这样的文官,嘴皮子溜,不过皇子带着大兵上门,不由他分说,一口咬定了他有罪,他也实在没有办法,所以也是着急起来,“你想清楚!本官是堂堂四川巡抚,二殿下所说的一切都没有确凿的证据,你听的是皇命,不是皇子的命!将来闹到陛下那里,你能得着好?!” “这……”髙沨被说得纠结,正为难之间。 只听院子里忽然响起宝剑出鞘的声音,这声音刺耳,‘刷’得一下引得所有人瞩目。 拔剑之人正是载壦。 到底是封疆大吏,不像商人、知府那般随便可以忽悠。 但载壦被逼急了也是有主意的人,他将宝剑拔出直接前指,“所有人都给我听好,我乃当今皇上,正德天子的亲子,我此番入川,明面之上是为督办鱼鳞图册一事,实际是奉密旨查明姚玉林欺君一事! 月余前,姚玉林向父皇上奏,说双流田长夏言贪赃枉法、欺压百姓,这事是完全的捏造!可姚玉林还不止欺君,私下里还伙同一众官员走私日本产的官银,数额巨大,似你这样的官员,还想着到父皇面前争辩,要父皇为你做主?你连我都瞒骗不过,又岂能骗得了父皇?! 好!姚玉林,你不是负隅顽抗吗?我这个裕郡王亲自来抓你!若是我有半分污蔑你,到了君前,我向父皇领罚!可那不在今日,今日我是奉父皇之命来拿你,我看在场之人谁敢拦我?!” 载壦自己带的属下自然完全以他为尊,他们还从来没见过裕郡王有今日这样的气魄。 一时间都已经手上刀把,准备随时护卫左右。 姚玉林紧要后槽牙,他还没遇到过这样严峻的时刻,当朝皇子提剑要和他搏命,这是倒了八辈子的血霉了! 而他身旁官员一个个也都面露惧色。 至于巡抚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