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泥蛋家,穆晨跟泥蛋娘打了个招呼,留了十多个铜钱让她贴补家用,自己则拎着背包出了门。在出门时,他还不忘回过头对泥蛋娘交代上一句:“大嫂,将来无论谁问起,你都别说我曾经在你家住过,那样会对你们娘仨不利,记住了吗?” 泥蛋娘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两个孩子放羊还没有回来,她有心想要挽留穆晨多住上几天,却不知该如何开口才好。 “对了,也告诉泥蛋和小石头,无论谁问起,都不要说曾经见过我,更不要说我在你家住过,将来若是有朝一日我功成名就,一定会回来还你们这两天的收留之恩。”说完话,穆晨对泥蛋娘笑了笑,转身出了门。 穆晨走后,泥蛋娘捧着他留下的十多个铜钱,愣愣的站在门口半天也没回过神来。 从泥蛋家出来后,穆晨一路狂奔,直奔他刚才选定的地方。 到了地方之后,他选了一处只要从这里走过,必然要踩踏上的地面,拔出匕首开始挖起坑来。 没用多会工夫,他在路上挖出了一个一尺见方,半尺深浅的小坑。 从怀里摸出一颗**,在**的拉环上绑上一截细麻绳,这截麻绳一直延伸到路边的草丛里。他把**埋进土里,下面的泥土压的很实,泥土把**紧紧裹在中间,**上面则盖着一层虚土,这样他在用绳拉动**的时候不至于把**拉出来却不能引爆。 埋好一颗**后,他又向前跑了十多米,再次挖起坑来。 穆晨总共只埋下两颗**,他身上只有四颗,这次还是因为要救苏凉才狠了狠心拿出两颗来,剩下的,他还要留着,将来或许能有大用处。 埋好**之后,穆晨在路边的草丛里找了块地方躲了起来,两截拴着**的绳头被他缠在小指上,绳头放的很松,这样才不会因为他动作幅度过大而过早的引爆**。 如果不是为了劫下苏凉需要提早做好准备,穆晨才不想离开泥蛋娘给他铺的那个温暖的地铺。 冷风飕飕的吹在身上,穆晨缩了缩脖子,他真有点后悔自己没事找事,非要找这罪受。可一想到苏凉那娇美的容颜,他的心又感到暖了一些。如果真能娶回这么一个美丽而又多才的女人做老婆,受一夜冻也算不了啥了,大不了以后在被窝里找苏凉把今天遭的罪讨回来。 在被窝里睡惯了,猛然躺在草丛里,穆晨还真有点不习惯。冷飕飕的秋风摇曳着有些枯黄了的草丛,听着草丛发出“唰唰”的响声,他感到越发的冷了。 天渐渐的黑了下来,他蜷了蜷身子窝成了一团。他其实并不是很困,但他必须要逼着自己睡觉,只有得到充足的休息,明天才能保持清醒的头脑来对付迎亲的队伍。 暖暖的太阳照在身上,穆晨抬起手挡住眼睛,缓缓的把眼睁开,太阳已经升的老高,他这一夜睡的太沉,冷飕飕的风并没有对他产生多大影响。他有一个特点,就是在睡着以后哪怕在他耳边打雷,都不一定能吵醒他。为此,过去在特勤七队时没少被上级训斥。 没过多久,穆晨听到远处传来“的的”的马蹄声,他一骨碌翻了个身,趴在草丛里盯着不远处的路面。 一队身着红袍的骑士簇拥着一个穿着大红锦袍、胸前带着一朵大红花的青年策马走在前面,那青年不是别人,正是在昌邑吃过穆晨大亏的田猛。 在田猛和这群骑士的身后,是一队百十来人的队伍,队伍中央,四个粗壮的汉子抬着一顶大红花轿一步三颠的向前走着。 穆晨撇了撇嘴,鄙夷的笑了笑,如果这时候他拉动手中的麻绳,田猛一定会被炸成一团熟肉,可如果他那样做了,必然会给苏凉家惹来大祸,他只有忍着,等到田猛接了苏凉回昌邑的时候再动手。 在草丛里潜伏了一夜,穆晨并没有什么不适的感觉,这得感谢他过去在特勤七队接受的近乎地狱般的训练。 等待的时间总是难熬的,更可悲的是穆晨趴在草丛里动也不能动,如果他的行踪被人发现了,在这里做好的一切准备都将付之东流。 时间很缓慢的过着,穆晨攥着麻绳的手心已经渗出了不少汗珠。 直到临近中午,他才听到从小村的方向传来一阵不急不缓的马蹄声。听到马蹄声后,他精神一振,该来的终于来了。 远远的,田猛骑着马领着一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