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民们跑到村口,但他们在见到老农带回来的是一群身穿铠甲的汉军官兵是,却又顿时慌乱了起来,不少村民纷纷掉头往回跑,很快刚跑出来的人又都跑回了各自的家。 老农回过头,对穆晨尴尬的笑了笑:“贵人莫怪他们无礼,只是村子里的人都被军队吓怕了,不知道你们与其他的军爷不同,所以才会这样。” 跟着穆晨的汉军士兵在听了老农的话后,愕然的相互看了看,他们一直在吕释之的麾下当兵,来到汉中之后极少出城,对城外的情况还真是不太清楚,在他们的印象里,汉军是极少会去扰民的。 穆晨见过汉军背地里做的肮脏勾当,村民的反应并没让他感到有多奇怪,这个村子离路口不算太远,而且又与城池毗邻,受到些骚扰也很正常。 “老丈,你们村子里的男人呢?我怎么没见村子里有青壮年男人?”穆晨跟着老农到了他的家门口之后,把甘蔗从肩膀上放下,有些不解的问道。 “跑了。”老农叹了口气,对穆晨说道:“没跑的都被抓去伐木去了,不知汉王为什么要那么多木料,抓了许多人去伐木,到现在也不知他们是死是活。” 穆晨点了点头,没有说话,跟着老农进了他的家。 老农的家很简单,除了放在墙角的两件农具和三四个瓦甑、陶瓮,只有四面墙对立相望,在房内的地上,铺着一块供睡觉的破布,除此之外再无他物。 “老丈,你家只有你一个人?”穆晨看了看房内,出声问道。 “是啊,老婆子去年死了!”提到老伴的时候,老农的脸色明显的灰暗下来,人在老了之后都会感到寂寞,他也一样,老伴去世后,他的家里还是第一次来了客人,而且一次就来了这么多。 “贵人,你们先在这里等一会,我去烧点水。”老农对穆晨和跟穆晨一同进屋的刘茹、灵儿打了个招呼,提起一个瓦甑走了出去。 出了门后,老农看到在门口围坐成一圈的十多个士兵,连忙说道:“各位军爷,你们怎么不进屋?赶紧进去,我这就烧水给你们喝。” 一个士兵朝老农笑了笑,对他说道:“老丈,侯爷在里面,我们怎敢进去?尊卑有序,不能僭越了礼节。” 老农点了点头,朝士兵们憨憨的笑了笑,提着陶瓮打水去了。 村民们逃回家后,一个个蜷缩在家里浑身瑟瑟发抖,只等穆晨这帮人赶上门胡闹,可他们等了好半天,却没见有人上门,心中有些讶异,几个胆子大点的探头探脑的扒在门边上向老农家张望。 进入他们眼帘的是十多个汉军士兵围坐成一圈,嘻嘻哈哈的说笑着,在汉军士兵身后不远的地方,是一堆码放的整整齐齐的柘。 看到这一幕的村民讶异了,他们从来没见过像这样的军队,以前来的汉军都是进村来抓民夫,后来年轻男人除了被抓走的,剩下的都跑进了山里,村里只剩下一些老弱妇孺,再来了汉军不是翻箱倒柜的找东西,就是对村内年轻女人施暴。 渐渐的,村里的女人也都习惯了汉军的肆虐和**,她们往往只是象征性的逃避一下,等到汉军真的冲进家后,也就像是一具死尸一般躺在地上,任由汉军肆虐。 这一次进村的汉军却与以往不同,他们不仅没有到各家抢那些本来就为数不多的存粮,更没有闯进各家欺凌年轻女人。 好奇害死猫,这个道理在任何人群都适用,好奇心总会把人推倒风口浪尖上,穆晨他们这队人没有扰民,村民反倒有些不适应,一个个走出家门,缓慢且谨慎的向老农家挪来。 士兵们很快发现了这些正往他们这里挪的村民,一个士兵在怀里掏摸了半天,摸出了一块已经干了的窝窝头,对一个正看着他的孩子晃了晃,招了招手。 那孩子见到窝窝头,两只眼睛闪烁着渴望的光芒,但他却没敢立刻冲上去抢在手里,而是躲在了一个女人的身后,怯懦的从女人身后露出眼睛向拿着窝窝头的士兵张望。 “呵呵,老六跟了侯爷才一天,像变了个人似的。”一旁一个长着大胡子的士兵打趣那个拿着窝窝头的士兵道:“以往别说拿东西给别人,他能不从别人手里抢东西就不错了。” “哈哈哈哈!”其余的士兵仰头大笑,跟在后面起哄,他们这一笑,吓坏了那些村民,村民们又掉转头,没命的往各自的家里跑去。 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