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是太医院出来的。” 顾担开了个小玩笑。 自晋升大宗师后,他已不仅能够内视,还能够略微的控制自身意念发散而出——这份能力大多数时候没有什么太过实际的用处,但神念大增后,顾担对于青木化生诀的掌控力度更上一层楼,已经能够无需接触便感知一个人的生命状态。 比如许婉容的气息在他的感知下茁壮中略显散乱,且还有一股极为微弱的生机在她的身上牢牢绑定在一起,当然只能是怀孕了。 许婉容紧张的不敢说话,像是小媳妇跟着丈夫跑来见公公似得。 “咦?我记得我见过你?我堂口的人?” 这个时候,王莽终于有闲心去关注一下待在顾担身边的两人。 “王……王堂主!” 二牛很是激动,连说话都有些结巴,不敢置信的说道:“真是您啊!您还记得我?” “什么真的假的,就我这样还能有人冒充我不成?都是自家兄弟,又怎会不记得!不过你咋也在这里?这边可不怎么太平。” 王莽拍了拍他的肩头,问道:“弟兄们都散的差不多了吧?” “我……这是我的老家,我回来看一眼。弟兄们都听您的话,先找地方撤回去了。” 在顾担面前还能滔滔不绝的二牛,真正见到了自己敬仰的人后,说话都显得格外简短而局促,不安的搓着手,即兴奋又有些不知所措。 目光更是不时的在顾担和王莽的身上来回转悠着——哎呦我滴亲娘嘞,自己竟然在王堂主都得喊哥的人面前讲那么多乱七八糟的事情,罪过啊! “那就好。” 王莽也点了点头,看向荀轲,“这位小兄弟是?” “墨兄的弟子,荀轲。你走后就一直呆在我身边学文修武。”顾担介绍了一下。 “哟!” 王莽眼前一亮,不由分说的亲近的抓住了荀轲的手,“那咱们可是同门啊!当初我也是拜在了墨馆主的门下,又跟着顾哥十几年来着!这么算的话,我还是你的师兄呢!” 顾担白了他一眼。 六年未见,这小子的脸皮倒是一如既往的厚。 当初分明是跟在墨丘的身边学了半年后就差不多无以为继,也只是学徒而已,连拜师学艺都算不上,哪里称得上什么门下?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三拜九叩的大礼呢! 至于跟在他身边十几年,跑来蹭吃蹭喝倒是没什么差才对…… 虽然多少有点不要脸,但这番话还真就将荀轲给唬住了。 毕竟被墨丘带走之后,碍于年龄的原因,墨丘也不能一直都将他带在身边教导,所以荀轲其实一直是在顾家小院之中成长的,除了一个师徒的名分之外,他和墨者中最为熟识的人竟然是禽厘胜! 而禽厘胜和他的关系……不能说是水火不容吧,只能说是见面就掐。 猛然间遇到一个这么亲切和善而且看上去很有亲和力的“同门”,荀轲便任由他抓着手,愣愣的喊道:“师兄。” “诶!” 王莽满心欢喜的应了一声,感觉占了极大的便宜,虚荣心得到了充分的满足,就是一个字,舒坦! “好师弟,这次来师兄倒是没提前给你准备什么礼物,等晚点去我们的地方,师兄定然不会亏待你的!” 紧紧的抓着荀轲的手,王莽说什么都不愿意放下。 他是如假包换的师兄,可荀轲不是啊! 能被墨丘和顾担都看重留在身边的人物,哪怕看上去年岁还不算多大,也绝对是个了不得的好苗子,只是差点时间成长起来而已。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