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真有治世之才,经天纬地之心,执掌天下之意,怎么白莲教又始终落不得半点的好名声?天下百姓连你的好都未曾念过,单凭空口白话,就想让墨家给你做刀屠宰天下? 你将墨家当成了什么?将墨者当成了什么?一件工具?一个用来收拢人心的计划?” 如此毫不留情情面的批判,终于让白莲教主的脸色沉了下去,眼中一道厉芒闪过,身旁的白莲莲瓣招展,蓄势待发,“吾好心想要放你一马,给你一个投奔的机会,劝你不要不识好歹!” “给我一个投奔的机会?不过是看中了墨家的名望而已,何必说的如此委婉?想要墨家的名望,又不肯去学着墨者做事,便想要用这种方式来换得民众归附而已,说的那样冠冕堂皇。” 公尚过微微摇头,“道义二字,无价。墨家不卖,墨者更不会卖。你若打的是这个主意,就死了这条心吧。但凡还有一位墨者活着,都必然不可能让你借助墨家的名头去招摇撞骗,愚弄民众。 若真想登上龙阁,万民归附,做出一番事业来,自然有人投奔。若白莲教当真是为济世救民而行,墨家岂能阻你?” 白莲教主恼怒道:“好好好,敬酒不吃吃罚酒!今日你便死在这里,又能如何?满身大义者,逆天下而行,古往今来可曾有过什么好下场?墨丘、墨家、墨者,又岂是例外?死无葬身之地也!” “死得其所,有何惧之?” 公尚过平静道:“这天下的蛇鼠太多,见到雄鹰便自惭形愧,便想要拉拢过去,同流合污。殊不知其目光短浅,妄自尊大,便是宗师又能如何?百十年后,不过也是另一个大月罢了。” 说到这里,公尚过竟率先向着白莲教主横冲而去,那挺直恍若直插云天的脊梁不肯低下分毫,简陋的短褐遮不住那威武矫健的身躯,气血滚荡,好似烈阳降临世间,要荡涤一切污秽。 “道不同,不相为谋!” 一拳向着白莲教主脸庞砸去,烈烈风声舞动,坚定不移的声音诉说着心中不可逆转的信念和决心,彻底终结了白莲教主想要策反拉拢的心思。 “好好好!” 白莲教主怒急反笑,这一次他未再动用真气白莲,显然已被公尚过给激怒,“让我来看看,你的道又有多少斤两,能不能挺过今日!” 一掌拍出,白色的衣袍被撑得高高鼓起,袖口如金似铁,后发却先至,迎击向那直冲面门的一拳。 “轰!” 空气中好似有闷雷炸响,隐约间似有些许电光迸溅而起,空气被狂猛的力量压迫到了极致,发出令人感到牙酸的声音。 连脚下地面都微微沉下了少许。 公尚过连退数步,脚掌深深的踩在地面中,俊逸的面庞上染就些许红润之色。 哪怕只是肉身硬悍,修炼年岁更长,实力更为精深的白莲教主也占据了绝对的上风! 即使抛开对宗师最为有利的真气,只凭肉身,都占不到一星半点的便宜。 这就是武道宗师啊! 练脏大成武者有的,宗师都有;宗师有的,练脏大成武者只能望洋兴叹。 其间之差距,看似只差了一个境界,实则隔着一条难以逾越的鸿沟。 “就这?这就是你的道?” 白莲教主嘲弄道:“没有足够的力量,嘴上说再多的道义又有何用处?不过是惹人嗤笑罢了!现在跪下来求饶,未尝不能给你一条生路。若再不知好歹,定教你后悔今日之言!” “哈。” 公尚过盯着白莲教主,嘴角微微挑起。 下一刻,他的肌肤突然多了一抹诡异的鲜红之色。 雄浑到几乎狂暴的真气涌动,隐隐间渗出体外。 白莲教主的眼中闪过一丝忌惮之色,万万没有想到公尚过一上来就要玩命! 这狂涌到几乎无处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