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来到了盛世,大家口中纷纷夸赞墨者,却又不肯成为墨者。 口中的夸耀,是最无必要的。 或许,正是看明白了这一点,荀轲才要站出来,有别与墨家。 不顺应时代的潮流,百姓的趋向,多么光辉而美好的事迹,都会逐渐落寞。 荀轲一直努力在做的事情,便是让很多昔日未曾得到解决的问题,能够迈向正途。 无论收获的结果如何,他起码敢去做。 一顿酒吃完之后,两人走出了酒楼,继续向着羽州之地而去。 夏朝四十五年,历时两年有余,两人终于慢腾腾的挪到了目的地。 说是目的地,其实也没什么特别要见的东西。 “大变样了啊。” 刚进去羽州,顾担尚且没有什么反应,公尚过便已经感慨了起来。 那场战火,距离今日已有四十余年。 四十余年,凡间两三代人的时间。 昔日战火的痕迹已经尽皆褪去,便是昔日被大青指挥使屠掉的城池,如今也是熙熙攘攘,往来之人摩肩擦踵,比之扬州的繁华都不遑多让。 夏朝和周围的几国,尚且处在蜜月期。 特别是宗师们都离去之后,几国又降低了关税。 这也就导致哪怕是边疆之地,都一点也不缺四处跑动的商旅。 他们虽不事生产,但就如同血管可以运输血液一样,这群搬运工的存在还是有其必要之处的,只要不出现一切皆向钱看的情况,便还算可以接受。 在边疆之地,肉眼可见的是,各种‘奇装异服’的人多了起来。 “咚!” 繁华热闹的城池之中,忽有一声震耳欲聋的锣鼓敲响。 紧接着,便能看到一群身着素白之衣的人并行在被清空的街道上。 在那群人的两旁,还有套白狮子的人在舞动。 顾担牵着毛驴挪到一边,问向身旁的老者:“敢问老丈,这种作何啊?” 那老丈满脸风霜的说道:“祭奠先人的在天之灵。” 神色很是有些萧索。 但除了他之外,很多年轻人的脸上,其实是洋溢着笑容的。 四十余年,已经足够凡尘更新换代了。 当初的亲历者,怕是所剩无几。 这种祭奠的日子,对后来人而言,似乎也就成为了一种特殊的节日,跑出来看个热闹。 顾担和公尚过跟随着众人的脚步,走出繁华热闹的城池,来到江边。 很多人开始往河里丢小纸船,还有人点起了白灯笼。 浩大的乐音,响彻在辽阔的天地之间。 顾担听到有人在感念先人的仁慈。 “不知是在感谢哪位豪杰,有何事迹可闻?” 顾担略有几分好奇。 能够有如此盛大的规格,看来祭奠的也不是一般人。 “是大月的一位皇子。” 有知情者告知。 “哦?” 顾担眉头微挑,好家伙,在夏朝祭奠大月的皇子,有点东西啊! 提及这个,记忆中的某些东西好像被唤醒了,顾担目光看向始终一言不发的公尚过。 果不其然,公尚过目光幽幽,注视着江边灯火,心神似乎都沉浸到了回忆之中。 “二皇子?” 顾担凑了过来,提及一个人。 准确的说,那个人,应该是公尚过的父亲。 “是他。” 公尚过微微点头,“当初他死在了这里。” “听你这意思,你好像不太喜欢他?” 顾担略显诧异。 仔细想来,公尚过也从未提及过自己家的情况。 “他并不是什么好人。” 出乎意料的,公尚过开口便毫不客气,“作为二皇子,他既无让人敬佩的头脑,又无让人崇尚的品德。不管怎么看,皇位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