纤长白皙的手指,一侧的齿痕乌青,被蔷薇刺扎破的血痕还未散去,宛如破碎有瑕的美玉,是她在江槐身上留下的印记。 明霜沉默着看着一会儿,“为什么没愈合?” 他垂着弄黑的长睫,看着她,“你不喜欢?” 他喜欢看到自己身上有她留下的印记,代表着他们存在过的那段,代表着明霜也是喜欢他的,那些感情不是虚构,是真实的。 “你再这么下去,我们只能分手了,江槐。”明霜轻声说。 少年安安静静,像是没听到一般,黑眸看向她,温和地说,“九月我们一起去上大学,还有一个多月。” 是明霜之前答应过他的事情。 她答应过,给他一个在大学校园里,甜蜜美满的恋爱。 江槐瘦了,他原本就很高挑,一米八五的个头,比明霜高了足足二十四厘米,因此可以轻松从背后环抱住她,也是以前独处时江槐最喜欢的姿势,可以独占她,牢牢地把她拥在自己怀里。 他在这个身高的男生里,原本就略显清瘦,眼下肤色更是苍白,江槐的胃一直不好,加上前段时间那场住院,明霜沉默了,一瞬间,她甚至很恨江槐,他以为这样可以要挟得了她? “志愿我已经报了。”明霜说。 “但是我也不能保证一定能上。”明霜脸上少见的没了笑,“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 她说完这句话时,手机忽然响了起来,江槐只听了一瞬,便垂着眼看向她,瞳孔深黑,他不喜欢说话,情绪都写在了眼神里。 ——她的铃声是《月光》,那天在酒吧里,安以给她弹奏的五支曲子中的一首。 那天,在他醉得那么厉害,甚至进了医院的情况下,在酒吧只听安以弹奏过一次的曲子,竟然还记得清清楚楚。 这男人实在是太可怕,他现在甚至还才十八岁,假以时日……明霜甚至有些庆幸起来了,自己遇到的是十八岁的江槐。 站在夏日的太阳底下,明霜却莫名觉得有些发寒,她抿了抿唇,“江槐,我们先分开一段时间。” “大学反正还会在一个地方。” “我报了京州的学校。”明霜说,“你也会去吧。” 江槐漆黑的眸子看着她,“为什么?” “嫌弃我吗?”他声音有些沙哑,“还是对我腻了?” 明霜脸色已经开始沉了下去,“你想管着我?” “我不喜欢你这样。”明霜说,“我不是和你说着玩。” “我们先分开一段时间,你去冷静冷静。”她语气冷淡,“这样对我们都好。” “江槐,不要让我们之间彻底完蛋。” …… 明霜约安以出去。 安以穿着白衬衫,牛仔裤,没有背着吉他,很清爽普通的大学生打扮。 他们约定在一家奶茶店门口见面,明霜给他买了一杯奶茶,坐在奶茶店门口的遮阳伞下。 安以还有些局促,倒是明霜很镇定自若,看了他一会儿,“很好看。” “你有黑衬衫吗?”她忽然问。 安以有些莫名,但是他穿浅色比较多,平时很少穿黑,但是明霜既然这么问起了,他抿了抿唇,老老实实说,“没有。” “可以去买一件。”明霜漫不经心说,“你穿起来应该会好看。” “你多高?”她端详了他一眼。 “一八四。”安以说,越发觉得局促。 “你上次说你妈妈生病了,你爸爸呢?”明霜倒是不紧张,和他闲聊。 “我爸爸两年前因为车祸去世了,我妈现在在家养病,所以我现在也想出去打工多赚一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