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妹,得了癌症,突然暴毙?”姜如初闻言,脸色猛变。 “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偏偏人没了的时候才上门通知?” “当年,若非你执意跟叶牧天在一起,我姜家何止坐镇秀水,早就名震江南一带了,你现在还好意思怪我?能上门通知你一声,都算不错了,不然你就算死在外面,也和我没有一丝关系。”姜胜义冷声说道,毫无半点当哥哥的样子。 不管是姜如初,亦或是去世的妹妹,在其言谈之中,毫无分量,生死和他没半点关系。 面对这番冷漠之话,姜如初深吸了口气,眼中尽是失望。 若非当年选择叶牧天,她的余生,必然是一场灾难。 而姜家,为了所谓的发展,视她终生幸福不顾。 不奢求家族理解,不落井下石就行了,而姜家,不但选择了后者,反而让她遭受了人生最为痛苦的一段时光。 因为她的执意,姜家一怒之下,在那个狂风大雨天,将其直接赶走,甚至连一件衣服,都没让她带走。 最后一把火,直接把与之有关的所有东西,全部烧掉。 姜如初永远忘不掉,那一天,她满身泥泞,躺在雨地上,和一条没人要的弃狗一样。 站在姜家门口的,是她的父亲,还有三个哥哥,皆是一脸冷漠的看着。 那种冷漠,犹如冰冷的钢刀一样,把体内,一种叫做血缘的东西,直接斩断。 乃至姜家一个佣人,都能用一种高傲目光,俯瞰着她,眼中布满嘲讽。 她当时没顾忌那么多,因为刚刚身怀叶星辰,所以只想保证腹内胎儿无事。 最终跪在地上祈求,只想让姜家给她衣服,好抵御下十二月的冷冽寒冬。 对此,姜家家主,她的父亲,只有一句话。 “从今以后,你姜如初,再不是姜家之人,肚子里的野种,和我姜家也没任何关系,死就死了,赶紧滚!” 一句话,斩断一切希望,带给姜如初的感受,比这十二月天还要冰冷。 当场,只有一个人,为之求情,正是姜家老小,只有十二岁的姜如画。 噗通一声跪在地上,抱住家主,也是她的父亲,姜敬之,哭泣着祈求:“爸,求求你不要赶姐姐走!” 姜敬之一脚踢开姜如画,瘦弱的身子,一头栽在雨水里。 姜敬之用手指着她脸蛋:“我看你反天了,女子命贱,当初就不该把你生下来,要是不想待了,赶紧和你姐一起滚!” 所谓名门望族,流传至今,却开始重男轻女,姜如初冷笑不已,最后只说了一句话:“我自会离开,不用欺负如画。” 不是为了自己,低头,只是为了小妹。 最后转头,对小妹说了一句:“你好好的。” 而后,便是转身,紧咬牙关,挺着肚子,顶着寒风冷雨,头也不回,默默离开。 这一走,便是二十年。 往事如烟,是姜如初不愿回想的痛,如今伴随姜胜义而来,那些本想忘却的悲愤回忆,再度历历在目。 足足二十年,几乎是人生的四分之一,姜家之人,丝毫没有悔过之心,不只是针对她,连小妹如画去世,说起来都风轻云淡。 这样的哥哥,哪怕再过一百年,姜如初对其,也始终亲近不起来。 本来还压着怒火,只是下了逐客令,此时的姜如初,看姜胜义一脸冷淡,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终究还是忍不住,冷声质问道:“那可是你亲妹妹,你怎能如此冷血?” “亲妹妹又能怎样?我姜家乃是五百年名门望族,必将在男人掌权之下,持续书写辉煌,要不是最后来了你们两个女儿,我姜家五大男儿,定然会让姜家更为强盛!” “当初,人家京州大人物看上你,你若答应,我姜家倒也能走上一条强盛之路,可你居然不答应,唯一对家族有贡献的机会,都不知道珍惜,要你何用!” “如画也是随了你性子,老大不小也不结婚,如今撒手人寰,也算解脱了。”姜胜义十分冷漠的说道。 其思想之极端狭隘,让姜如初不断摇头。 五百年名门望族,沦落今朝,什么社会了,还讲究男尊女卑,无可救药。 “这么说来,姜家如今,乃是秀水第一家族,名震江南一带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