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相互看了一眼。 虽然俞清现在是好好的,但万一谁又能说得准她真的还是正常人呢? 红燕说:晚上睡觉我们要把你绑起来。 俞清愣了一下,含着泪光的眼睛盯了她一会儿,可怜兮兮地点了点头,好的,我配合大家。 安定完俞清,众人作鸟兽散,各自回了房间,准备继续睡觉。 时不言迷迷糊糊抬手揽在顾淮腰间,声音闷在嗓子眼儿里,嘟囔了一句:出去干嘛了? 顾淮想了一下,看着他满是倦意的脸,淡声说:厕所。 时不言唔了一声,身体又翻了一下,以一种拥抱的姿势把顾淮压住了,晚安 晚安。 【这个姿势我好爱呜呜呜】 【等等,我突然站不稳攻受了,到底谁攻谁受】 【前面的,我也,我怎么觉得】 也许是洗澡的时候林柯雪忽地提到的缘故,夜里的时候,顾淮梦到了以前的事情。 很乱、很杂,从有记忆开始,到最后看着直升机乌泱泱飞满了整片天空。 形形色色的人在脑海中纷杂掠过,直到画面停留在暗房 那是他不知多少次进暗房了,只是那天的记忆格外清晰,站在对面的是住在上铺,日日帮他抢饭的少年,如今颤抖的手中握着一把匕/首,双眼通红死死瞪了出来。 小七,我少年咬了下牙根。 他们没有名字,根据年龄排了序号,在那个寝室,顾淮排在最小,所有人都亲切地叫他小七,少年最大,大家都叫他一哥。 一哥缓缓垂下手,你杀了我吧,小七,我我不想活了。 顾淮朝他走过去,说:我们可以唔! 他缓缓垂眸,看着心口上横插着的匕首,猩红的血从伤口泊泊而出,滴落在灰黑的地板上,格外刺眼。 视线迅速倾斜,他重重倒在地上,模糊的眼前看到一哥笑着走了出去,对长官说:我赢了。 他要死了。 少年时期的顾淮想。 你想活着吗?一双微凉的手在他脸上缓缓摸了一下。 你想活着吗? 人本能的求生,让他用尽了全身的力气,虚弱地吐了个字。 好,我让你活下去。 一道低低沉沉的声音在耳边响了起来。 眼前渐渐陷入黑暗。 晚安,做个好梦。那声音轻轻笑了一下。 呼吸逐渐匀长起来,在这笑声中睡了过去。 第二天,所有人是被一阵锣声敲醒的。 咣咣咣!地直敲,不像是在敲锣,倒是以为要拆房。 顾淮还没睁眼,先皱了眉,耳边尽是一片骂娘声。 他睡觉的时候就感觉被一块烙热的铁板一直压着,梦里的东西又模糊不清,让他一直喘不过气。 他刚一动,铁板就动了,紧跟着粘过来,听到敲锣声,啧有些烦躁的声音低沉地贴着耳边响起。 时不言侧着肩膀,手臂完全把顾淮压倒怀里,气息绵长又滚烫地洒在顾淮颈侧,把他死死圈在一亩三分地的空间里。沉沉弓起了肩背,身上的裙子紧紧绷起,显出清晰漂亮却并不虬结夸张的肌肉线条。 狭长的眸子紧闭着,刻出两道入木三分的线,低沉的声音压在嗓子里发哑,谁在吵? 直播间一片寂静,好久,才有人犹豫着发了一条弹幕 【那个绿茶真的是受吗?】 【我也想问突然惊觉.JPG】 不言。顾淮睁了眼,旁边的人都揉着眼睛起来了,我出去看看,你接着睡。 嗯时不言含含混混地应了一声,翻了个身,又睡了过去。 在这个世界,他似乎一直很难受,要睡很长时间才能补足消耗掉的精力。 外面似乎是等的不耐烦了,锣声敲得震了天。 有几个人直接骂骂咧咧穿衣服出去了,顾淮跟着推开门就对上送饭婆婆一张苍老的脸。 骂声立刻就止住了,那几个人脸色一下惨白如纸,盯着她脖颈看,似乎是又看到了趴在背后的东西。 老婆婆看到有人开了门,照旧说了一堆鬼话,大家习以为常地把昨天晚上的竹篮递给她,换了早饭。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