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看了一眼侧立着身子的温景天,“可能是因为都是熟人吧。” 没理会两人,她自言自语着:“没想到跨出这一步后还有点空虚。” “你不生气?” “为什么要生气……我同意了啊?”乐殊有点疑惑地看着自责的男人。“而且挺爽的,谢谢你们。”乐殊伸出手拍了拍前后两个男人,脸带浅笑着伸了伸腰,“我反正爽了。” 她正在淋浴,剩下两个男人大眼瞪小眼,还裸着身子。 场景不算特别沉默,至少温景天是这么想的,他侧着身子看向正身躺着的魏玉,“你觉得我做得对吗?” “至少算不上做错。”魏玉没有侧身,“那你觉得我做得对吗?” “有什么……至少不可能比我差。”温景天双眼失焦,“我做不好的。” 我肯定做不好的。 魏玉没有继续回复他,只是看着天花板。 “我不知道我能不能拯救她。” 声音很轻,谁也没察觉。 太晚了,温景天收拾收拾自己后哈欠着被魏玉带去客房,等到魏玉回到主卧时候她已经睡着了,平平地躺在床上就好像人偶一样睡眠着。 魏玉轻手轻脚地关掉了灯,却没有入睡,转身下到了客厅。 客餐厅一片寂静,没有拉上窗帘的落地窗忠诚的透着月光,半月的月光没有减弱,清冷地反射在客餐厅里。 冰箱里的啤酒他拿起来却又放了回去,临近的旅行并不是让他焦虑的理由,而真正的焦虑的根源却比他还要安稳地沉睡着。 并没有拯救的理由,但她的存在就是拯救的理由。这样安慰自己就够了吗?他也不能确定。 为什么想要拯救一个陌生人,因为自己正好路过而已。爆棚的正义感充满了内心后,剩下的寂寞就消失不见了。 他需要一个理由去安慰自己对她的行为,真好,手上就有。友人的嘱托,或者手里的电脑。魏玉坐在沙发旁边的地板上,冰凉的地板被渐渐染上热度,而月光越发冰冷了。 他难受,她不应该经历这么多,可偏偏一切都发生过了,剩下的空洞躯壳才流落到他身上,他不可能再去捅一刀。第一眼满眼星光的眼神早就消失不见,他能看见她那双星光只是强行凝聚出的幻像,一旦接触就烟消云散。 她在强撑什么,他完全能理解,但他受不了自己一眼就看破的坚强,在令人想保护之外更想让人捏碎。 就像蝴蝶翅膀,轻盈脆弱的美丽让人一眼难忘。 干脆破坏掉吧?你也想的吧—— 手机震动了一下,打断了男人渐行渐乱的思绪。 你在哪?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