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秋桐点头淡笑,顺着侍卫打开的门走入向琳琅的屋内,只见向琳琅坐在椅子上品茶,见到她,柔声道:“你来了。” “自然是要来的,救白家出狱之事若不是王爷出手,怎会轻易化解此劫?我自然是一定要来,以表谢意。”白秋桐欣然一笑。 向琳琅挑了挑眉,又道:“你姐姐可比你知恩,早就来本王这儿以示谢意。本王瞧着,你姐姐也挺知书达理的,样貌也是出挑。” 白秋桐不置可否,垂眸淡笑。若是七王爷真这般想,方才她进院便不会瞧见白庆雪被丢出来的场景了。 白秋桐也撞着胆子开起玩笑,“王爷若是喜欢姐姐,直接娶了便是,想必我那姐姐是分外愿意的。” “可本王行事偏偏不与常人相同,更钟意瞧着不甚好看的。我看白姑娘你的姿色也算尚可,恰符合本王这‘不甚好看’一点要求。不知白姑娘是否钟意本王?若是你也钟意本王,那我倒不如娶了你。”向琳琅眸光幽然滑动,待着白秋桐回应。 白秋桐听毕,只觉好笑,哪有这般把人说得“尚可”还算求爱的,也就只当七王爷是玩笑话。她婉声反问道:“王爷抬爱,我一个平民之女怎敢不从?求之不得。” 向琳琅见白秋桐只当方才他所言是玩笑话,喉头有些紧,眼里划过一丝尴尬,朗声又道:“本王可不敢娶你。若是娶回家,还不得天天跟我斗智,本王消受不起。” 白秋桐听罢,清丽的容颜绽开一抹笑来,恍若莲花与牡丹的合开盛放,美得逼人。 然而只有她知道,一丝酸酸的情绪正在心中在流淌。她刻意忽略了这种心情,大仇为报,还不是奢求其他的时候。 …… 白庆雪见白秋桐进院,不甘心地回到白府,刚步入大厅,便听得白秦山和宋氏的吵闹声。 “老爷啊,这些年,我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先前肚里的儿子不甚流失,我怕你过于伤心方才瞒下了,老爷。”宋氏凄声道。 “你到底是何居心,我会不清楚?勿须再做解释。”白秦山不理会宋氏所言,径直离去。 白庆雪见宋氏委屈,便扶着宋氏回到房里。 “娘,你莫担心,这一切不过都是白秋桐那小贱人造成的。若不是她从中作梗,你我母女俩又怎会如此。娘,现下我这里有一计,定能让白秋桐身败名裂,绝无东方再起的可能!”白庆雪低声对宋氏说,满眼的阴毒。 宋氏一听,眼前一亮,赶忙问道:“什么计策?” “让人买通白秋桐出行的马夫,将白秋桐带到野处凌辱。待毁了那贱人的清白之后,再将她丢弃到大庭广众之下。如此一来,白秋桐那贱人定会身败名裂,整个边城都会知晓她已不干不净这一事。她这一辈子便也毁于一旦了,更遑论嫁入七王府飞上枝头变凤凰?”白庆雪一字一句地缓声道来,语气里满是狠毒。 宋氏大喜,眼神恶毒,连连点头,很快去做此事。宋氏暗地里找到一个风尘女子,让其去买通白秋桐的马夫。 …… 白秋桐还在省亲别院里和向琳琅聊天。 难得瞧见向琳琅脸上的一点红晕,笑得情难自已,白秋桐便笑道,“我说王爷,你这副小模样日后如何取得媳妇?” 向琳琅赧然,忙喝了几口茶,故作淡定,“白姑娘,好在本王钟意的不是你。不然,还不得被你欺负惨?” 白秋桐被逗笑,继而有些严肃地道:“今日,我已代我白家向七王爷致谢,家中还有事务要做,我便先行辞去了。” “好,你且去吧,有事本王会相告予你。”向琳琅眸光一凝,微笑着说道。 辞别向琳琅之后,白秋桐便出了省亲别院,登上马车准备回府。 白秋桐回忆着方才向琳琅的话,不禁又一笑。 她拉开车帘子,欲一睹沿途风景,结果见这条路并不是回府的那条。 白秋桐心下疑惑,心念电转之间有些明了。眼见着人烟渐渐清淡,白秋桐心道不妙,莫不是有人要害她?!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