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秋桐原先还认为若不是白庆雪与男子乱来,污了白家的清正之风,只怕白秦山一辈子都不会厉声呵斥白庆雪。 如今看来,白秦山也不是全然不喜她,她也总算体会到了白秦山的慈父心肠。 不过,担忧归担忧,爹还是须得迁至他城,“爹,你勿须担忧,王爷自会照顾好我,爹迁至他城一事便交由我来处理。” 白秋桐为保万无一失,还是决定将白秦山送至他城。 边城之外,土匪巢穴。 土匪头子又与孙璐一番鱼水相戏,乐趣盎然,“璐儿果然厉害。” 孙璐并不说话,只是媚着盈盈带水的眸子凝望着土匪头子,似是深情不已。 事毕,土匪头子玩着孙璐的黑发,“那日璐儿所说的匈奴攻城一事可有具体?” 孙璐眸光发亮,媚声缓缓道来:“不瞒大哥,我那相公与匈奴人结识,方才知晓匈奴人近日欲攻了边城之事。具体哪日璐儿也不甚清楚。” “哈哈,若真是如此,我便好好准备,带着弟兄们好好大赚一笔,让你我都过上好日子!”土匪头子哈哈大笑,粗狂至极,孙璐瞧着这有些丑陋的面目,垂下眼帘掩饰厌恶,随即媚笑着应声回答。 土匪头子便开始布置了起来,往返城中的土匪也愈来愈多,密切关注城中各方动静的向琳琅察觉到此事,便唤来边城将士。 “近日土匪往返城中频繁,为防匈奴人趁乱进城,从即刻起,戒严边境,严查进出边关之人!” 向琳琅的沉声吩咐,一干将士得令自然是严加遵守而办。因着边关出行的戒备增严,于这看似安宁的边城,增添了几分紧张气氛。 城中百姓虽知晓是为防土匪进城扰乱百姓安宁,可见到这比以往更加森严的盘查,似是有所察觉。百姓也猜想到定然是出了什么事,亦或是要出什么大事了,便也纷纷做好一些准备。 此时徐成恩打扮如土匪,徘徊在匪窝巢穴前巡山,如今这副模样,徐成恩自是不满足这般窘迫,他好歹也是边城一大家之子,现下竟是如此狼狈不堪,做起了土匪的行当,只是土匪们看他的紧,若不然他早就逃了。 徐成恩四下环顾,见周围的土匪都走得有些远了,看来这几日的安分让他们渐渐松懈,他微微停顿,然后撒开了腿开始往远处逃。 这一路经过荆棘,踏过砺石,因为实在紧张,慌忙逃窜之余,被刺伤了不少。徐成恩暗暗咬牙,往林木稀疏的地方跑。 倏地,听得前方一片吵闹声,徐成恩停了下来,在原地竖起耳朵听那几人在讲些什么。他皱眉,尽是听不懂的话语,不过其中一道声音倒是有些耳熟,仔细听了几次,他眼前蓦然一亮。 皇天不负有心人,这声音竟是先前结识的那匈奴人。 徐成恩欣喜若狂,忙向发出声音的地方跑去,刚见着几个模糊的人影儿,便听得有人厉声呵道:“谁?!” 见有人带着刀光向自己奔来,徐成恩当即大叫道:“匈奴老兄,是我啊,徐成恩!徐成恩!” “慢着,此人我认识。”那匈奴人制止了欲杀徐成恩之人,转而问道,“你在此作何,你不该在城中吗?”那匈奴人知晓徐成恩不可信,先前欲毒死他一事他可记着。 徐成恩跪在地上,慌张道:“老兄,先前是我不对,我不该听信了向琳琅害你之命。我给你赔不是,赔不是。现下我也是走投无路了,与老兄合作一事,当今皇上可是已经知晓了,我没活路了啊。还望老兄看在我往日助你的份儿上,收下我,无论做什么都好!” 那匈奴人自是不会轻信徐成恩,不过倒也可以利用一番。 “正好现下有一事需要你做。” 徐成恩眼珠一转,心下喜然,忙点头称是,“什么事?只要是我能做的,我必然竭尽所能。” 那匈奴人和身旁的几人交换了下眼神,于是沉声道:“这附近有一处土匪窝,我知晓里面有不少武器。你若让我得了这武器,我便让你跟了我。” 徐成恩一愣,他方才从匪窝里逃出来,眼下这是又要回去?不过,凭着这几日在匪窝中的衣食住行,他也知晓了匪窝的许多事情,当即点头,“好好好,土匪头子现下的宠妾,我恰好相识,我与她相商,必然会事半功倍。” “你确定此女可信?”匈奴人疑惑。 “她也是被逼无奈,自然是肯的。”徐成恩话虽如此说,可这心里到底还是有些不踏实。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