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来回踱步,思索着应对之策。 “沛兰……”房中倏地传来白秋桐虚弱的唤声。 沛兰一喜,忙奔到白秋桐床边,附耳问道:“王妃,沛兰在这儿。” 白秋桐朦胧着双眼,无力地询问沛兰:“有人来找我吗?” 罗念踱步到白秋桐床边,躬身答道:“王妃,是我,罗念。” 白秋桐一怔,忙问:“罗念,你为何来找我?” “王妃,”罗念皱眉犹豫,瞧见白秋桐这副模样,真不知该讲不该讲,听得白秋桐的追问,他叹了口气,低声回道,“令狐大人也被二王爷扣押了”。 “什么……咳咳……”白秋桐倏地咳嗽起来,沛兰紧张地轻轻拍着。 过了一会儿,她强撑着身子坐起身来,微弱的声音响起:“罗念,我现下病情深重,行事不得,你去大牢……找一位姑娘,叫蓝汀铃,那姑娘是位神医,医术高超,咳咳,待我病好了,便能……咳咳。” 罗念连连作答,“王妃,你好生歇息,罗某这就去寻她。” 白秋桐说完这番话,已是疲惫不堪,又晕了过去,看得两人慌乱心急。 罗念担忧之余,想方设法进了大牢,寻得那个叫蓝汀铃的女子。 他见到蓝汀铃之时,蓝汀铃正坐在草渣滓上闭目养神,正襟危坐,淡然镇定的模样,丝毫不像是关押牢狱已久的囚徒。 “可是蓝汀铃蓝姑娘?”罗念在牢门外彬彬有礼地问道。 蓝汀铃缓缓睁开眼睛,一对沉稳通透的双眸恍若看尽世态炎凉、俗世繁琐,她淡淡地回应:“是。” 罗念欣喜,忙继续道:“我是七王爷的幕僚,如今七王妃白秋桐病情深重,药石无灵,我按照王妃的示意,特意来寻蓝姑娘相助。” 蓝汀铃听得白秋桐的名字,微微垂眸,随即抬眸,问道:“她现下是如何的状况?” “蓝姑娘,王妃如今低烧不退,咳嗽不止。她神志不清,身子虚疲,面色苍白,憔悴不已,一日之间少有清醒过来的时候。大夫称是忧虑过重,疲累过度。”罗念大致说了一番,觉得未说得清楚,便又详细地将白秋桐的症状一一道来。 蓝汀铃皱眉暗思,冷声道:“将纸笔给我。” 她接过罗念的纸笔便开了个方子,写完交予罗念,郑重嘱托:“这药方子起效甚快,但只有七贴,且每吃一贴,身体短时间康复,之后身体愈来愈差,如是吃完七贴,这第七贴便断生死。这药方子凶险万分,用不用便是你们的事情了。” 蓝汀铃见罗念接过,说完此番话,复又闭上了眼,静心养神。 罗念见状,哑然,“这……”他见蓝汀铃闭上了眼,一副再勿打扰的模样,只得作罢,揣好药方子马不停蹄地赶回白家。 白秦山拿到药方子,又听得罗念转述的蓝汀铃一番话,踌躇不决。 他忧心地道:“这药方子如此凶险,如何能行,眼下秋桐还好好活着,若是吃了这药,一时之间是好了,这第七贴若是熬不过来,岂不是白白葬送了秋桐的性命!用不得,用不得!” “白老爷所言甚是,罗某亦是这般想的,但蓝姑娘并不开其他药方,罗某也只得将这张药方子带回来。”罗念惋惜一叹,无奈地摇摇头。 白秦山眸带忧色,吩咐沛兰:“沛兰,你还是依着原先的药方给秋桐用药,蓝姑娘开的这药方暂且不要动用。” 沛兰敛下忧思,如是去做,她自然知晓药方之凶险,不可妄用。不然她家王妃指不定便命丧黄泉。 于是,虽说罗念得来了蓝汀铃的药方子,白家的人依旧按照原先的药给白秋桐续命。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