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后半夜,如同瓢泼般的大雨下了起来,这一下就是一整晚。 天明之时,白秋桐见到袁诚匆匆的赶来,目光无比严肃的说:“王爷,昨夜大雨连夜来袭,云江桥的堤坝已经被冲毁了。” “先不要慌张,袁诚,你立刻带着人把百姓都疏散开了,本王随后再赶去查看情况!”向琳琅处事不惊的说着。 白秋桐白皙如凝脂般的皮肤上,也不由的染上了一抹忧虑之色,看了看天色之后启唇说道:“这天气看上去黑沉沉的没有光线,估计一会可能还会有大雨袭来,琳琅,我们要做好了准备,以免到时候临时坎坎的必会措手不及!” 向琳琅抬手亲昵的捏捏她的鼻尖,笑眯眯的说:“桐儿心细,就依照你说的办吧!”随着,两人开始忙活起来。白秋桐在就算该准备的东西,而向琳琅在写折子。 像是无意的瞥了一眼后,白秋桐悠悠的说:“琳琅,这折子你打算分成两批人马送去吗?”若是按照先前的计划行事,倒也是不错的。 “没错,桐儿说得对,折子兴许还没有父皇手中就已经不翼而飞了,如今最保险的办法,就是派出我们的人亲自送去,这样比较安全。”说着又埋头继续着手边的事。 望着他认真起来的模样,白秋桐只觉得从未有过的一种感觉,一点点的袭来将她的心填满了,手拿绢帕轻轻拭去了向琳琅额头上细密汗珠,声音无比温婉的说:“这一次,我们到真的是接了一个烫手的山芋,拿起来不是放下了更不是,上下两难的时候必定有着不少人等着看笑话,所以这个时候,琳琅你千万要挺住了!”在这个乱世中,他便是自己的一片天与地,若是天地都倒塌了,她还有什么可以靠的? 从来没有觉得能听到她这么煽情话语,向琳琅只觉得无比的欢喜,随后握着她的手将人带入了怀里:“桐儿,我可能要在暗中差一些事情,这些天就委屈你一个人待着了,有什么问题随时都可以告诉袁诚,然后他会通知我的。” 他打算自己一个人只身去犯险?白秋桐只觉得心口有一点窒闷,咬了咬唇瓣之后闷闷的说:“你不带着我吗?” “桐儿,带着你太冒险了,至少在县令府里你目前是安全的,要乖乖的等着我回来接你,好吗?”向琳琅无比心疼的将她拉近了怀里,吻了吻她的额头后低声笑了起来:“怎么了,垮着脸一副不高兴的样子,是想让我心疼吗?” 闻言,白秋桐推了推他的胸膛,随后不紧不慢的说:“可我还是担心你,毕竟这里不比都城,我们如今行事一切都要留意。琳琅你放心吧,我不会成为牵绊你的累赘,我会在这里等你回来的。” “委屈你了!”千言万语,倒不如这么一句话来的爽快,两人相视一笑之后便继续着未完成的事情。 白秋桐转身走到窗前,看着半空透露出来的一抹光线,亮得令人眼睛发疼起来,她知道这是大雨来袭的前兆。 午时,向琳琅带着人手连同当地的人开始扩充河道、填堵河坝低凹的地方,防止大水继续上涨会淹到行走的街道,众人都是淋着大雨的埋头干活,生死攸关的尽头谁都不敢松懈一口气。这条约莫二十米之宽的大河中,河水滚滚流动一直在上涨着,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把河坝冲垮。 白秋桐听闻了侍卫的报信,望着窗外的瓢泼大雨心里越发的着急起来,也不知道琳琅现在怎么样了,他难道亲力亲为吗? 此时的向琳琅脑海中浮现出白秋桐给的那张治水图,按照上面的办法开始去施行,把河水开凿出几个流动的出口,这样河水就会从不同的地方流淌而去,而不会全数聚拢在一起。几批人马分开行事,开始按照向琳琅的指令动手去做。 棚子下,张县令和当地的知府刘恒面面相窥,刘恒一张严肃的老脸紧紧的绷着,出口的声音也带着严肃:“想不到这个七王爷还有些本事,只是更大的困难估计还在后头。” “没错,我倒是想看看,他能坚持到什么时候。”张县令油光满面的一张脸上带着极其小人的奸笑。 向琳琅等人衣着早就从外湿到了内,此时再也顾不得雨水有多大,投身到了侍卫中搭把手。 刘恒似笑非笑的说:“张大人如今可要处处留个心眼了,倘若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