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这样的向琳琅,袁成本想说什么的,但是话语到了嘴边之后又让他给咽了回去,沉默中几番犹豫后才说道:“皇上当真放得下?” “桐儿迟早都会明白的……”他这样欺骗着自己,想到了曾经信誓旦旦地告诉自己,即便是什么都没有了也要陪着自己四海为家的女子,而今自己却是要辜负了她,哪怕是现在君临天下也不能与她共享繁华。 “夜深了,皇上早些歇息吧。”进来的人是沛兰,在白秋桐离开了之后她明显话语都少了许多,整个人看上去也是闷闷不乐的样子。 向琳琅紧紧抿着的薄唇微微启开了一条缝隙,轻言道:“沛兰,你对朕有什么不满吗?” “奴婢不敢,奴婢只是在想着皇后娘娘罢了,这都冬天了娘娘还流落了外边,都不知道有没有人好好的照顾她,肚子里的小皇子出生了没有……”说着说着,有些哽咽起来。 听着沛兰忧伤的话语,向琳琅的喉咙里忽然间袭来了一阵干涩的感觉,这种感觉让他觉得无比的难受,咬了咬牙后启唇说道:“你出去吧,朕一个人待会。” “奴婢告退。”沛兰忍着伤感,默默地离开了乾清宫。 门口的袁成皱眉看着她:“皇上有吃吗?” 沛兰摇摇头,垂眸下去:“还是没有,宫中的御医未免也太无能了,都这么久了也查不出来皇上中的究竟是什么毒,这样下去皇上的身子可怎么办才好?” “放心吧,皇上吉人自有天相!”这句话,袁成也在心里说过很多遍了。 时至二月,春暖花开柳堤河面冒出来细嫩的芽儿,繁华四开的小岛上早已经衰草枯杨,即便是有着无尽的美好在她的眼里也是满目凄凉。此时,白秋桐一席干净的白裙站在了树下。生完孩子之后她病了许久,到现在也恢复的差不多了,望着眼前一片春色,只觉得心里也多了一些温暖。 “怎么出来了?”虽说是天暖了一些了,但是这刚过了大雪纷飞的季节,湖面上的风难免都是带着冷意的,司马清月已经在她的身后站了许久,见她一直都傻愣的望着一个方向,不禁有些心疼起来。 白秋桐在听到了他的声音之后明显是一愣,随后也收回了自己的神色,微微的弯起了自己的薄唇,轻声地说:“清月,我见这岛屿上有人家上山采茶呢,我也想去。” 亦或许是她的声音很轻,亦或许是因为司马清月心疼她这样的柔弱,终究是没有拒绝她这个小小的要求,当下便说:“好,那我们先回去多穿一点,这上山的路上露水太多。”虽说是生完了孩子后身体弱了不少,但是司马清月一直都没有说,那是因为她心里的病所以身体迟迟不见好。 一青一白一前一后走着,司马清月望着她日渐消瘦下来的身子不免皱眉:“桐儿,最近身子可有什么不适的地方?” “还好,最近岑岑一直喜欢缠着我,都说女孩儿喜欢跟跟娘在一起到是实话,而那小家伙大概像极了琳琅的性子,不过是几个月大的孩子总是不苟言笑,平素里我怎逗弄他才是一脸的紧绷,清月,你说是不是我做的还不够好?”说着,她总是喜欢仰头望着面前的男子。 闻言后,司马清月忽然间有些迷茫了,喉咙动了动后斟酌了片刻才说:“你已经做的很好了,孩子这么小自然是什么都不知道,所以你没必要这样责怪自己,毕竟这一切都不是你的错。” “是啊,我们继续走吧,这路好长……” “累了吗?” “嗯。” 司马清月微笑:“那我背着你上去吧!” “好啊……”如此简单的对白,没有任何的觊觎。 白秋桐趴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