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崔氏被压过来的时候,浑身是伤,身上已经没有多少完好的部位。 唯独眼睛清澈见底,似乎有说不尽的话语。 “你是谁?”崔氏问道。 “吴用,一个落魄书生,后来加入梁山,现在青州我说了算。 我就问你想不想翻案?”吴用言简意赅的说道。 “想!”崔氏点了点头。 “那就将事情的经过全部说一遍。”吴用道。 崔氏这才从头到尾将事情说了一遍。 他们本是小农之家,虽然不是十分富裕,可日子也还过得去。 直到有一天,张太公瞧上了他们的田产,想以极低的价格将这田产盘下。 被崔氏的男人拒绝后。 他们便威逼利诱,甚至在一天晚上打断了崔氏男人的腿,以此来逼迫崔氏将田产卖掉。 可哪知崔氏男人性情刚烈,誓死不从。 那张太公的儿子,便准备一不做二不休,带人到崔氏家中杀害了崔氏的丈夫,还杀了他们家中的耕牛。 碰巧这一天崔氏回家省亲,这才躲过了一劫。 随后毛太公他们担心被崔氏状告,便先一步告了崔氏。 就给崔氏网络了一个伤人盗牛的罪名,丢到大牢内。 听完这一切,吴用看向一旁范举,道:“你告诉我,一个腿折了的病人,与一个妇人,如何把一头牛的尸体,从一个守卫森严的大户人家中盗走。” 范举眼瞅瞒不住了,也不敢硬撑,只得疯狂的叩首道:“不干小人的事儿啊,都是那慕容知州拿了张太公的钱,让小人判这崔氏有罪。” “你给拟一封文书,就说崔氏一案,有一些疑问,让那张太公与其子到衙内来一趟。”吴用看着范举说道。 后者也不敢违逆,慌忙写了一份书信让人带出去。 “带崔氏下去休息,给她换一身衣服,我会重新审理此案,给你一个清白。”吴用说道。 待崔氏走后,吴用将卷宗丢给范举,道:“这里面那些案子,你有违规操作的,自己指出来。” 范举闻言只得上前哆哆嗦嗦,将自己曾经犯下的罪证都指出来。 不一会儿,吴用手里便有十多件可以重审的冤家错案。 由此可见,青州的枉法有多么严重。 这还单单只是益都附近的案子,要是加上其他县的案件。 这青州的冤假错案只怕更多。 想要改变这个局面,务必得让这青州的统治阶级换新天才行。 这时,吴用才明白王伦让他审理卷宗的良苦用心。 随后吴用便在这些案件里面挑选了一番,分别为紧要的和次要的。 有疑点的案犯也全部重新关押。 就这样过了一个多时辰后,前去传召张太公父子的人回来了。 “那张太公呢?”吴用问道。 “他说染病在身不方便动身,还说什么有事情全仗范孔目打点,临行前还给范孔目备了一份礼物。” 吴用打来盒子瞧了一眼,里面摆放的银子,差不多有一百两。 这会儿他又如何能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这范举多半是这种事儿干多了,那张太公也识趣,直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