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了,郁恪神色自若地收回手,道:对了,哥哥,我想起来,你那影卫 被你调去感业寺了是不是?楚棠淡声道。 郁恪讪讪笑了笑:我只是蒙了他一下,谁曾想他真的去了呢。不过等我的伤好了,国师也确实会和我去感业寺举行祭祖大典,就不是诓他了。 楚棠懒得说话了。 他今天回来就是要把千机阁和国师府的事情料理好。所以一下马车便直接去了自己的书房,在暗格里找出机密的信件,一一回复。 郁恪不打扰他,在书房找了本书看了起来。 忽然,一个人影从门口冲了进来,直直朝楚棠那边跑去,郁恪眼疾手快,一把就伸手拦住了,道:你这小孩,把楚棠撞坏了怎么办?你赔我一个楚棠吗? 郁慎被他毫不费劲地捞起,在半空中扑腾着小短腿,使劲瞪他:关你什么事? 真是太不懂事了。郁恪摇头,教训着郁慎,道,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都会背《帝范》了,可懂事了。 楚棠摇头,起身想要接过郁慎,郁恪却像瞥见什么要命事什似的,侧身不让楚棠碰郁慎,道:哥哥不要碰他。 怎么了?楚棠问道。 郁恪骨节分明的手一指郁慎脖子后,质问道:小孩,你是不是生病了? 郁慎本来怒巴巴的,一听这话就安静下来了,不折腾了,垂着头道:楚哥哥,我好像生病了。 楚棠伸手要去探他脖子,郁恪像老鹰拎小鸡一样,轻轻松松拎着郁慎转了个身:先传大夫来看看。哥哥离他远点,传染到你就不好了。 郁恪人高马大的,挡在他前面不让他接触郁慎,楚棠无奈,收回手,道:我看看怎么了? 郁慎乖乖垂下头,露出脖颈后的红色斑点,小声道:不知为什么,身上长了小包包,痒痒的。 楚棠不懂医理:是虫子咬的吗? 应该不是,郁恪一边将郁慎提远点,一边回头对楚棠说,还是小心为妙。 郁慎想去抱楚棠,但这个所谓的皇帝堂兄一直不让他转过身,还一本正经指责他,说:有病怎么还敢接近国师?若国师身体有恙,你就得株连九族了。 你别吓唬他。楚棠道。 这玩笑话一听便知是恐吓小孩子的。 郁恪却板着脸,道:我是认真的。我知道哥哥喜欢这小屁孩,但到底是来历不明的人,该仔细着点。 郁慎瞧瞧郁恪的神色,忽然也哇哇大哭起来:对、对不起,楚哥哥我不知道我绝对不是故意的楚哥哥 没人说你说故意的,你哭什么?郁恪骂道。 郁慎抽抽搭搭说:我、我就是害怕它们好痒,我想哥哥帮我挠。 郁恪立马拉下脸来:你敢让楚棠给你挠? 楚棠睨了他一眼,没说话。 郁慎缩了缩肩:不不敢。 楚棠道:小孩子小磕小碰总是有的,说不定是吃了什么东西,惹了湿气。 恰好小青急急忙忙过来了,郁恪随手将郁慎扔给她,道:快带下去看病。不许他靠近国师。 是,奴婢遵命。 郁恪回身,道:我可不管他吃了什么磕了哪里,我只管着哥哥是不是健健康康的。 说着说着,他的表情落寞了下来:哥哥不管在哪里,都要平平安安的。 屋内的火炉正暖,窗户外的风雪依旧。 楚棠封信的手一顿,点头说好。 听到他说好,郁恪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又高兴了起来,双眸亮亮的,像一个大狼狗瞄见了远方掉着肉骨头,在心如死灰中重新燃起了希望,朝气蓬勃地要围着楚棠蹦蹦跳跳:哥哥,我们还会再相见的,对吧? 楚棠想了想,回答道:会的。 他想的是,只要这个帝师系统没关闭通道,他总能来回于两个时空,等他有空了,或许会回来看看郁恪,相见也不是什么难事。 郁恪继续问道,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那哥哥会期待与我相见吗?会不会嫌我烦? 楚棠说:只要你改了那份心思,我便期待。 郁恪失落地耷拉下肩膀,像一只狼狗难过地垂下耳朵,小小声道:我不会改的。可我也不会就此不去找你。 什么?楚棠没听清,问道。 郁恪摇头,笑了下:我是说,我可能又要不听话一次了。 楚棠淡淡道:你不听话无理取闹的次数还少吗?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