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挑拣拣的。 “主子,不能管,您就算买了他,又能把他放到哪里去?” “我没想管。”柳安清移开了视线,他来这里有些日子了,他有时候觉得自己快被这里同化了,他越来越习惯对着女帝下跪,自称臣妾了,这一切让他恐惧不已。 李德志跟着主子四处逛,可是今日街上有大集,他和皇夫走散了。 “主子,主子,你在哪儿?” 柳安清这些日子一边增肥一边锻炼,可是没什么成效,管教公公让他少吃少运动,体态不可太粗狂,他改了多少就被掰回来多少。 故此,身体不算强壮的他被人群挤走了。 柳安清走丢后也没多着急,他知道回皇宫的路,只是他的荷包被人摸走了。 身为分文的他出了城,离开是非之地的冲动在他心里激荡,他跑了起来。 前路出现一个红衣男子,舞衣轻盈,如朵朵浮云,艳丽容貌,如盛开牡丹。 女人们看愣了神,等到红衣男子停下来行礼时,纷纷向他走去。 “小郎君,跟我们回去吧,做我们寨主的压寨郎君,保证你吃香的喝辣的。” “三界皆苦,众生求渡,世俗入眼,皆为凡夫俗子……”随着红衣男子话落,地上倒了一地的尸体,他理了理袖子,“佛不渡你们,小生来渡。” 柳安清看到了男人的样子,转身就跑,盛都第一花魁居然是杀人魔头。 “被看到了?”褚裟飞身上了树干,估计了柳安清逃跑的路线,坐在茶摊的凳子上托着脸等他。 “哈……”柳安清没想到自己跑了这么久结果对方在这里等着自己,“我什么都没看到,真的。” “娘子,你为何这样说?可是奴让您误会了?”褚裟走到柳安清跟前,低头盯着他的胸看了一会儿,抬手便是一掌,震碎了里面的馒头,“原来你是个郎君,失礼了。” “我真的什么都没看见。” “怕什么?” 褚裟理了理柳安清的衣襟,“我要是不杀了她们,郎君这样俊俏的可人儿怕是要被糟'蹋了。” “你说的对,我能走了吗?”柳安清手心都在冒汗,在皇宫里不安生,出了宫又遇见杀人魔头,他简直衰到家了。 “你肚子叫了。”褚裟戴着翡翠花冠,垂眼看人的时候都是情意绵绵的。 柳安清尴尬的摸了下肚子,“我,我就是……” “请你吃点心,你要是有空来我清风楼照顾我生意啊。”褚裟从怀里掏出油纸包,打开后里面有芙蓉糕。 柳安清从头上拿下来一个发饰放在褚裟跟前,“我不白吃你的东西。” “看来是真的饿了,店家,你这茶铺没什么吃的吗?” “有茴香豆。” “来一些。” 店家端来一盘茴香豆,“您请好。” “嗯。”褚裟把盘子推到中间,擦了擦手指,吃着茴香豆喝茶,“郎君请。” 柳安清拿了一颗尝了尝,酥软清鲜,香味浓厚,咀嚼起来满口生津,五香馥郁,咸而透鲜,回味微甘,“挺好吃的。” “曹娥运来芽青豆,东关请来好煮手,嚼嚼韧纠纠,吃咚嘴里糯柔柔,说的就是它。” 褚裟拿起一旁的油纸伞放在桌子上,眉眼弯弯的看着柳安清,“你认识我,我还不知道你是谁呢?” 盛夏,来自蒯地的卖冰的商人推着冰走在路上,她莫约着要进城,看见了人便开始叫喊,“卖冰嘞——” “给我来一些。”褚裟丢了散碎银子给卖冰的女人,对方拿了冰亲自送到他手里。 “卖冰嘞——” 柳安清手里被放了冰,他没想到古代夏天也有冰,他拿着啃了几口,没什么味道,不过解热。 “瞧你笨的,店家,来两碗酸梅汤。” 柳安清红了脸,低头继续啃冰,“少看他,这是个男人,要命啊……” “啊?” “没什么?”柳安清摆摆手,他把心里话说出来了,怪就怪他忙于工作没见过漂亮女人,如今被个男人迷的五迷三道的…… 卖冰的女人没走,褚裟和她对视了一眼,两人心里都有了底。 他拍了一下桌子,拿着伞便对向女人的刀,刀被震飞,女人倒地不起,抽搐了几下便死了。 “娘子可真坏,弄脏了奴的伞。”褚裟矜持的拿着伞柄,垂眼看着伞上的血迹。 “你杀她做什么?” 褚裟眼里闪过嫌弃,立马掩饰了起来,他丢了伞,温声解释,“她要杀我们两个,我便先杀了她。” 店家拿着大刀从褚裟背后偷袭,褚裟袖子里滑出一枚花镖甩向店家。 “郎君,我还有些故人要招待,就不送你了。”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