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高考仅剩11天。 对于大部分人来说,时间突然过得很快,抓也抓不住,它悄悄爬上课桌,溜进桌洞,掉到了地板上,摔得四分五裂。 青春的这几天里,大家好像都洋溢着莫大的热情,融化进这个夏日里。 隔壁一班有搬凳子的声音,稀里哗啦的,乌泱泱一群人来了二班。 一班的学生懵懵懂懂的看着来到自己班级的同学,又看着满面笑容的物理老师,渐渐失去了笑容。 青春最疼痛的就是体育课下雨,而物理老师走进了课堂,更疼痛的就是,没有下雨,体育老师也没有生病,但物理老师还是走进来了。 “你们体育老师有事,这节课我来上。” 多么熟悉的话语,后来,它成了每个高中生最不愿听到的一句。 “班长,你来回答一下这道题,选什么?” “a,b……”褚裟眨了眨眼睛,有点不确定的继续回答,“c,d。” “答案一个个往外冒,你就不能一口气说了吗?”物理老师用教杆敲了敲黑板,“你坐下吧。” 褚裟立马坐下了,可他前面的人还站着的,影响他看黑板了。 “你去墙角站着,自己不学习,也别影响别人学习。” 褚裟上半张脸刚刚好从一摞书里露出来,他正好对上南忡生的视线,狠厉的看回去,南忡生惊慌的挪开目光。 “褚裟,你又看什么呢?起来,你说这道题怎么做?” 听完褚裟说的做法,物理老师顿了一下,题目答对了,他也没理由说褚裟了,“褚裟,你要是不想听课,就去练球吧。” 褚裟五岁就开始学高尔夫球,十一二岁的时候就已经展露头角,算不上天才,但还算有天赋,拿了一些奖项。 这时候,褚时简就把高尔夫作为褚裟的主要特长培养,让儿子把更多的时间放在高尔夫上面,褚裟没有业余时间,他的周末基本就在球场或赛场上。 在通往职业球员的道路上有太多的变数,虽然褚裟此前去美国参加过公开赛,但褚裟的手腕有伤,褚时简总担心他有失利的一天,所以一直都让老师多管教一下褚裟。 3月的时候,褚裟参加了职业球员的专业技术考试和规则考试,已经做了职业球手。 如今,高考对他来说不是很重要了,老师也就懒得管他了。 补不完的作业,拖不完的堂,考不完的试和开不完的家长会,这些都是多年后回忆起来的高中生活。 “南忡生,你在那边怎么写字?去一班班长那里坐。” 南忡生先是看了一眼褚裟,看到对方不乐意的表情后立马回绝了老师。 “让你过去就过去。” 一班和二班是重点班,一个班里才三十人,教室很宽敞,物理老师带着一班的同学来这边一起上课倒也能待开。 “不准沾到我桌子。”褚裟低声威胁着南忡生,“一边儿去。” “褚裟,你现在又不学习,用得着那么大的桌子吗?你们两个一起坐。” 一班和二班的关系很好,关系好点儿的同学都亲亲热热的凑到一起坐了。 当然,物理老师根本不会让关系好的人坐在一起,他们坐在一起可不是为了学习,是想说小话的。所以他在一开始就让欧阳君豪去别处坐了,欧阳君豪要是坐在褚裟身边,他们两个就只会打扰其他同学学习。 南忡生面如死灰的跟褚裟并排坐了,他可以预想到老师一走,他就要被教训了。 物理老师刚一走,褚裟就踢倒了南忡生,他蹲下来揪着南忡生的衣服把人扯到自己的面前,“我说不准过来,你是没长耳朵吗?这地方是你能坐的吗?” 也没有人过来拦着,大家都知道褚裟和欧阳君豪是霸道惯了的人,南忡生坐在欧阳君豪才能坐的地方,这不是自找麻烦吗?哪怕这是老师让坐的,但他今天也惨了,可能要挨打了。 “鲨鱼,行了,行了,是老师让他过来的,又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