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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39)


不是?

    瑞王哑然失笑,旋即板起脸,本王从不以貌取人。

    宋慎点了点头,这就好。否则,我一定跟师姐讨一瓶祛疤膏,把疤痕除掉。

    老实养伤,痊愈之前别喝酒。

    谁喝酒了?

    你鞍旁挂着的,不是酒壶,是什么?

    宋慎拿起酒壶喝了一口,薄唇弯起,一本正经答:哦,这是药酒,治伤疤用的。你想不想尝一口?

    四目对视,瑞王莫名蓦地忆起呛酒那混乱一晚,仓促眺望远处树林,本王忌酒。

    宋慎也忆起了,那一晚,刻骨铭心,他拽了拽缰绳,没继续逗人,按辔同行。

    秋高气爽,旷野凉风习习,秋色无边。

    瑞王通过窗口观赏沿途秋景,半晌,缓过了神,又好奇问:不知你师姐犯了什么错?居然与掌门动手,莫非不服处罚?

    哼,不是不服,而是撒泼。

    宋慎骑术高超,优哉游哉赶路,顾忌护卫们在旁,家丑不可外扬,低声简略告知:她偷偷养情蛊,被我发现了,蛊虫得烧毁掉,她抗命不遵,撒泼拿指甲挠我。

    瑞王愣了愣,养情蛊?

    她为了一己私欲,想用毒术控制情人神智、令对方死心塌地爱护自己,此举违反了师门规矩,我必须阻止。

    原来如此。瑞王恍然颔首,理应烧毁。你是对的,无规矩不成方圆。

    这时,周彦清策马奔来,驾!

    两人停止交谈,扭头望去,宋慎敏锐发现义兄脸色不痛快,忙关切问:清哥,怎么了?

    在瑞王眼里,唯一门客的结拜大哥高高瘦瘦,文质彬彬,并无异样。

    没什么。周彦清若无其事,策马靠近,苦笑抱怨,师姐忒啰嗦,一会儿聊杨哥,一会儿又聊孙爷,实在不清楚她究竟有几个相好,我听烦了,干脆躲个清静。

    宋慎信以为真,无奈叹道:她性格如此,一生沉迷情爱,从年轻至今没变过,师长打骂责罚也不改,别理睬,叫她说风流韵事给自己听罢!

    周彦清点头,余光瞥了瞥马车里俊逸出尘的文弱皇子,提议道:今儿天气不错,咱们赛马,比一场吧?

    赛马啊?宋慎下意识扭头看着瑞王,时刻把对方放在心上。

    瑞王遗憾于自己的骑术太差,无力赛马,却欣然赞同,好主意,你们兄弟俩比一场!看谁的骑术更高超。

    宋慎晃悠马鞭,挑眉问:您就光看着啊?不打算奖赏胜出者吗?

    瑞王愉快答应,温和答:行,胜出者有赏。

    赏什么东西?草民能否提要求?

    瑞王纵容一笑,你还没赢,就提要求了?

    宋慎莞尔,桃花眼一眯,锐利目光流转,胸有成竹道:那我待会儿再提!

    瑞王打量周彦清,兴许是你结拜兄长胜出也未可知。

    等着瞧!

    好,本王等着瞧。

    宋慎马鞭一挥,遥指旷野数里外矮坡上的一棵树,清哥,先到达前方矮坡上大树者为胜,怎么样?

    周彦清不在乎输赢,只是想和义弟一起远离瑞王,可以。

    听仔细了,老规矩,我数三个数啊。宋慎弯腰,俯在马背上,一、二、三,走!

    驾!

    话音刚落,两人同时一夹马腹,目视前方,离弦之箭策马飞奔,马蹄嘚嘚响,踏得灰尘四溅。

    瑞王好奇,坐不住了,索性掀开帘子,和车夫一起坐辕位,定睛眺望赛马两骑,脱口嘱咐:小心点儿!胜负皆有赏。

    什么?

    宋慎乐了,朗声喊:那还比什么?

    瑞王嘴角眉梢尽是笑意,比归比,赏归赏,不妨碍。

    哼,谁稀罕你的赏?周彦清全力以赴,茫茫然,不知前路该如何走,暗忖:你愿意跟我赛马,那,你愿意跟我离开都城吗?

    马儿矫健,不消片刻,矮坡近在眼前。

    宋慎原本领先,即将抵达大树时,却故意放慢了速度。

    驾!

    周彦清率先冲过了大树,疾驰后喘息,勒马,返回树荫下乘凉,了然问:你让着我干什么?不想要瑞王的赏了?

    宋慎英气勃勃,神采奕奕,岂敢和兄长抢先?胜负皆有赏,小弟没必要争。

    胜负皆有赏,赵泽琛是大方,还是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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