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心被刀刃割破,从指尖缝隙中淌出血来,泅染她的乌发。 男人低垂眼帘。 为了让匕首够着他的脖子,她垫着脚,贴着腰,竭尽所能。 殊不知这个姿势更像是拥着自己的情郎,为一朵绢花而撒娇。 “抓我就抓我,干甚么占我便宜?摸腰不够,还要贴胸?” 般弱:“???” 我呸!老娘貌美如花,谁占你便宜! 皇后娘娘很生气,特意让人把他捆得死死的。 擒贼先擒王,王到手了,小兵也得乖乖投降,不多时,满院子蹲满了垂头丧气的“俘虏”。 他们是虎狼之师,一路北上,披荆斩棘,摧枯拉朽,哪里受到这种窝囊气,竟被一个弱女子活捉了!偏偏他们主帅浑不在意,他盘腿而坐,神态闲散,还颇有兴致遛着屋檐下的小孩。 “小鬼,我方才捡着了一只拨浪鼓,是不是你丢的?”他啧了一声,“这么大了还玩这小东西,你娘就没打你屁股?” 昭昭:“……” 好生气!但是他不能跟这人一般见识!娘亲说了留着他的命还有用! 他冲讨厌精扒了个鬼脸,跑进屋内。 倒是旁边的女童,睁着乌溜溜的眼珠,好奇望着他。 景鲤挑眉,“你是妹妹?比你哥哥可要懂事多了。” 众手下:“……” 我的玉皇大帝王母娘娘啊,您能不能注意点情况,现在咱们是阶下之囚,不是让您操心来当后爹的!!! 乌陵阿昭又跑出来,把妹妹挽着走了,哼得很大声,摆明对他不待见。 景鲤眸光微暗,不知道在琢磨着什么,总之大家伙看得很渗人。 一般而言,主帅不常琢磨,一旦他琢磨了,那妥妥得搞事的。 “兵符呢?” 般弱开门见山。 景鲤既然是七国统帅,身上肯定有一半兵符。 她可以从中搞事,假传军令什么的。 “要命一条,要符没有。”景鲤耸了耸肩。 般弱本想要当众扒光人,检查兵符有没有带在身上。下一刻想想,好歹是她以前的老情人,也馋过他脸蛋,给人留点面子吧。 于是她让小兵们把老情人搬回内屋里。 “扒光他!” 她相当神气发号施令。 兵仔:“……啊?” 般弱:“搜身会不会?” 兵仔:“娘娘,我,我答应未婚妻,要,要守住眼睛不能乱看的!” 般弱:“……” 麻麻批,关键时刻,你给我喂狗粮?还想不想拿年终奖了? 她撇下人,决定亲身上阵。 年轻统帅穿了一身繁复的银鳞甲,这种盔甲有点高级,般弱不会脱,研究了半天,采取了暴力拆卸的方式,扯出了内里的一截红杉。胸腹精瘦,线条清晰,纵横着一条条血沟。她认真翻找着兵符的藏身之处,却没注意男人的呼吸越来越急促。 般弱刚想指挥着人把他翻个面儿,对方腹肌发力,猛地仰头。 他恶狠狠咬住她的嘴唇。 血珠滚烫,如燃沸火。 般弱反应过来,抬手掴了过去,清脆响亮,震惊了小兵。 “你发什么疯?!” 她不满擦着嘴唇,妈的,半层皮都快没了,畜生啃得都没他狠,当她下饭菜呢! 年轻统帅舌尖抵了抵发麻的唇角。 他冲她笑,阴森又骇人。 “皇后娘娘,自古情债难偿呀。” 第180章 世子白月光(18) 什么什么?什么情债难偿! 你有本事给我再说一遍! 般弱有点不敢相信自己耳朵听见的话。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