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庇护。 静姝张嘴舔了舔,糖人连着长长的金丝糊在周围,静姝一时手忙脚乱,弄得满嘴都是。李珏一面笑,一面给她擦嘴,“傻丫头,急什么,又不是只有这一个。” 静姝吐了吐舌头,“三哥哥还记得吗,小的时候没有钱,我在街上看着那些糖人挪不动脚。三哥哥看出我喜欢,就跑到摊主面前一手给我抢了几个,后来遭了好一顿打,被打成了猪头。” 李珏食指轻刮她的鼻尖,“我当然记得,我挨打,你却在一边吃着糖人拍手笑我,真是个小没良心。” 她来了大院后一直都像是一个木偶,少有别的情绪。那是静姝第一次笑,笑得比糖人都甜。也是在那个时候,李珏才暗暗下定决心,只要能让她笑,他就算被打死都值了。 李珏重新牵起她的手,兄妹俩一路说说笑笑回了满月胡同。 长安街的另一头,马车的车帘落下,沈镜坐在马车里,拨弄两下拇指的扳指,面上看不出情绪,“去查查那个男人是谁,我不在的这些日子,她都做什么了。” “是,二爷。”容启应了声。 “等等,”沈镜叫住他,“调两个亲卫,随时跟着她。” 容启听后,先是惊异了下,看着马车里欲言又止,但最终还是没说什么,领命下去,很快没了踪迹。 第19章 迷雾? 不如我以后就做了他的妻子。…… 静姝和李珏回了满月胡同,宁国公府的马车过来,静姝道“三哥哥,时候不早,我要先回府了。” 李珏看了眼宽敞华贵的马车,眸色微变,“随我进去看一眼阿爹再回去吧。” 静姝想了想也来得及,就随他进去了。 老乞丐还在睡,两人悄悄地进去又悄悄地出来。李珏牵着她的手,“我这两日已经把院里空着的房间收拾出来了,不如你在这住一晚,我们商量商量去荆州行程,我和你说说这几年发生的事。” 静姝听后面上一顿,被他牵着的手动了动,头微垂下,脚尖戳地。 她从未在外面过过夜,沈镜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万一他知道自己不在国公府反而宿在外面生气了怎么办?可是静姝心里也想留在这,国公府太大,里面连能和她说话的人都没有,静姝不想待在那个没有人气的地方。 两难之中,静姝不知如何抉择。 李珏心里苦笑,这丫头这么多年性子怎么还和以前一个样,真不知是好是坏。他手用了力,把静姝抱在怀里,拍了拍她的后背,“小六,宁国公府那个地方犹如虎穴,三哥哥不想让你回去。三哥哥想你了,想和你说说话,你今夜留下来好不好?” “我…”静姝的手被他回握,李珏的手不像沈镜宽厚,有些病态的白。这毕竟是自己幼时最信得过的兄长,静姝对他的信任比沈镜还要多。 静姝唇畔启开,“三哥哥,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她虽不通世故,性子孤僻,可也不傻,李珏的异常她多少看得出来,但她也相信,李珏不会伤害她。 李珏放开手,两人稍微隔开距离,他苦笑了下,“鬼机灵,什么都猜的到。你今夜留下来,三哥哥就告诉你。” 静姝想了下,沈镜快有两月没回了,这夜应该也不会回来。她默默地点头,“好,我留下来。” 入夜,宁国公府书房的灯迟迟未灭。容启脚步匆匆地从外面赶回来,心里像盘了蜘蛛丝,结了环环相扣的网。他如何都想不到,向来乖巧懂事的表小姐竟然会夜不归府。 “二爷,满月胡同的灯已经熄了。”派去的亲卫才从满月胡同回来,宁国公府的马车也已回府,连表小姐的贴身侍女都回来了,唯有表小姐一个人留在了那。 满月胡同院子狭窄,只有两间空房,老乞丐占了一间,剩下的一间只能两个人挤着睡。毋庸置疑,表小姐和外男睡了同一间屋子。 容启意识到这个事实,头垂得更加低。 “查到那个男人的身份了吗?”沈镜食指扣了两下桌案,另一手在拨弄灯芯,面色平静,看不出有什么异样。 容启立刻回道“时间紧,属下只查到他人名叫李珏,早年父母双亡,做了乞丐,和表小姐一个大院。这些年从军,受伤后就一直留在长安。”说到这,容启停顿片刻。才接着道“属下还探听道,李珏要带表小姐去荆州。” “嗯。”沈M.BjzJnF.coM